死死抓住车门,曹璨拼了命地挣扎,声音里带着悲愤的呜咽:
“年,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咱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漫长的五年过去了,她和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痛苦,她悲鸣不已。
片刻的沉默之后,响起白慕年平静得没有波澜的声音。
“如果你真有那么爱我,五年前,就不该走!”
“当年的情况,你让我怎么办?**,丢脸,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样的我,怎么嫁给你,怎么好意思拥有那么好的你?你们白家也不会允许我进门不是?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你,年,为什么当我放下了心里的包狱回到你身边时,你却变心了,是你不给我机会啊!”
抿紧嘴唇,白慕年瞧了她半晌,最后自嘲一笑:
“你太不了解我了,曹璨,我白慕年是这么肤浅的男人吗?你但凡对我有那么一点信心,就不会有今天,其实,你所谓的爱,那不是爱,或者,你根本就不懂爱……”
曹璨脸色苍白如纸,不自觉地抬高了声调,冷嗤:“我不懂?难道你懂?你这样傻呵呵的爱着有用吗?值得吗?她到底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她有什么吸引你?有什么?”
“她有的你永远都不会有。”
“是么?比如?”
被她这么认真的追问,白慕年反倒笑了,低低反问:“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跟我去自首?”
他心里很清楚,她的罪必须要偿,而他,虽然无奈,但还是帮她选择了一种最轻的偿还办法,算是给自己过去爱情的一个祭奠和交待。
脸色微变,曹璨痛苦的抬眼望他,想不到他终究还是不肯松口放过自己,抽泣了半响,她终于点头:
“是,只要能让我信服。”
看着她,白慕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隔得好远,陌生得找不到一丝熟稔的感觉,笑了笑,他神思飘了很远:
“比如,你永远不会傻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的纸条!而她能信,因为她傻,她太善良,她觉得这世上谁都是好人,她看上去软弱,但偏偏她又比谁都坚强,曹璨,如今的你在我心里,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宁肯要五年前那个身败名裂的单纯女孩儿,也不肯要现在蛇蝎心肠,太过歹毒的你,我这么说,你,可信服了么?”
白慕年一口气流畅地说完这段话后,不知道曹璨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地下停车场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听到白慕年的迈巴赫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汽车轰隆着开远了,至始至终,曹璨没有再说一句话,不知道是彻底醒悟了,还是无力再争辩。
心里感叹着,元素默默地抬起头望向钱傲。
勾了勾唇,钱傲眼角上扬,像是笑,又像是无奈地捋了捋她的头发,语气有点酸:
“小妖精,被人这么惦记着,是不是特得意啊?瞧年子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老子不爽……”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得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的惦记。
想想白慕年和曹璨,她有些感慨,叹着气将自己偎靠在他的胸口,手臂紧紧环住他的健腰,闷声道:
“我才不得意,我只是奇怪,二爷为什么要听人家的墙角?”
呵呵一笑,钱傲也不打算拐弯抹角,抬起怀里女人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笑中带涩:“我和年子打小儿在一块儿,我了解他,他这个人心太善,脾气太好,我怕他让那个女人给说动了。”
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元素一肚子疑问,“是你交待他的?”
摇了摇头,钱老二俊朗无匹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恶和玩味:“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他,他不处理,我就会亲自处理。”
“就这样?”半眯起眼睛,元素问。
“就这样。”
回答得这么肯定,让她有些好奇了,不由自主地问:“钱傲,如果是你处理,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