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泰倒是高兴起来:“在我身边,你们不是嫌这个,就是嫌那个的。我对你们再好,你们也不觉得。这下好,让你们尝尝别人的滋味,看你们今后还想不想再去跟别人了!”
另一个小妾尽管疼痛难忍,但还是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老爷让我们和别人睡觉,这叫我们都难为情死了!谁想到他是这么又咬又抓的呀!为了老爷,我们只得忍受呗!”
“呸!”陈泰望着她俩,心底里啐了一口。他妈的!你们俩,我还不知道!我不给你们找,你们只怕自己也要找了呢!
4关帷代皇上召沈万三进京,又把他昔日的主子陈泰打发到凤阳去了。应召的沈万三,第三次来到了京城应天
关帷来到沈万三家,端坐在厅堂中。
“关大人,沈万三早在这里等候着大人了!”沈万三对关帷拱手说道。
关帷也拱手还礼:“沈万三老爷,应天一别,只是走的时候都没辞行一声哪!”沈万三站立一旁,无语。他什么都不好说。
“没想到,我们在苏州又见面了。啊,哈哈!”关帷一阵得意地说着。突然,他脸色一变,大声地说:“沈万三,接皇上诏书!”
沈万三赶紧跪在了地上,听着关帷宣读诏书:“苏州富户,朕已着他们迁徙濠州。惟沈万三宣召来京城,建苏州街及廊庑、酒楼、桥梁等。”
六月债,还得快。跪在地上的沈万三,分明知道上次在勤政殿里和朱皇帝讲的那些,朱皇帝可要他立马兑现了呢!
关帷宣读完毕,屈尊地将跪于地的沈万三扶起:“皇上召见你,可是对你的格外垂青呢!想必你也知道,苏州的其他富户都要迁到凤阳。惟独对你……嘿!这可是皇恩浩荡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万三又受宠若惊了。
与其同时,一队军校走进了陈泰家中。
陈泰慌忙走了出来,他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大人,你们这是……”
军校看了他一眼:“关大人已向你宣读了皇上诏书,现我等奉命,押你全家即刻迁往凤阳!”说着他挥了挥手,几个卫士上来架住陈泰。
不是说要饶了我们全家么?怎么还要我们去凤阳?陈泰愣住了。顷刻,他清醒过来,接着就大叫起来:“你们关大人呢!他说……”
卫士们也不搭话,只是架着陈泰向外走去。
一四一
被架着向门外而去的陈泰,这才知道昔日管家的手腕。他愤愤地骂着:“关帷狗日的,你拿了东西得了人,还这么心狠手辣。你不得好死!”
骂归骂,可陈泰和他全家人还是被架到了门前河畔停着的一只大船上。
船上的舱内,挤满了昔日在苏州有头有脸的富户和他们的家眷们。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在这舱里早已是哭成一片。
木然的陈泰和他的两个小妾以及人们挤在一个角落中。船开了,船上的哭泣声、呜咽声更是乱成一片。陈泰看着扑在他怀中哭着的小妾,呆若木鸡地从舱中望着船外。船外,苏州的古城墙渐渐远去,只剩下那微微倾斜着的虎丘塔,像柄剑似的刺向蓝天。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陈泰想到世代经营着的陈记商号如今已颓然倒下,自己也充军似的被远放到安徽那十年倒有九年荒的地方,不禁潸然泪下。
陆丽娘从外面回来,神色紧张而匆忙。正在家中算账的沈万三抬起头:“丽娘,你怎么了?”
“外面现在是哭声一片,苏州许多家富户都已强行被迁往凤阳,有好多人家已避往外地。我们是不是也要未雨绸缪……”
沈万三胸有成竹地一笑:“皇上和我共患难过,他现在对我,可是另眼相看呢!”
陆丽娘见沈万三情绪如此大变,惊异地“哦!”了一声。
正在这时王信听说关帷来过,匆匆地走了进来,打探情况。
“关帷是来传皇上诏书,皇上让我去应天侍候。”沈万三喜滋滋地说。
“关帷他来了?”陆丽娘闻说,不放心起来:“官人,有关帷在掺和,我说你还是小心点,最好是隐藏起来吧!”
沈万三不以为然:“夫人多虑了!再说,这皇命可是难违啊!”
陆丽娘担心地:“我这哪里是多虑?历史上许多饱学之士,不愿出仕侍候皇上,都是隐居林泉。官人不过一商人,朱元璋要你去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