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听罢笑出声来道“谁说你认得字来着?只不过,就是流浪儿长大,既修成得神道,总也有自己对生命的感悟。”
兰帝听着暗觉这话也有道理,旋又生出不快情绪,总觉得这话里的流浪儿似对他前世出身有着明显藐视之意。
“你似对我前世出身心存藐视?或是我的错觉。”
“总不致当为此自豪吧?”
妖后凝视着他轻笑反问道。
兰帝一时怔住,觉这话不可反驳。却又觉得不能接受,心里想法是,就是不值得自豪却也不值得鄙夷吧?一时间又无法整理成具体语言表述出来。
就也不想继续跟她为此争论下去,也不想继续交谈。点头道“言之有理。”
同时递回茶杯过去道“方才那问题待我有所整理后自会答你,就此告辞。”
妖后也不挽留,很自然的送他离开出去,两人就此别过。
一直目送兰帝身影离开,才突的轻笑起来,身旁一阵法阵能量波动后。现出逍遥黑心地身影,也如她般目视着他背影,半响才开口问道“如何?”
妖后含笑道“一如当年,一逢意见不合时,就这般也不争论多言的冷着脸离开。”
逍遥黑心就笑起来道“怪不得我,当年那般强化他肉身。一睡数千年,哪家能接受这般不可理解的孩子。只能当个流浪儿长大。”
末了突然话题一转,笑容收敛起来,道“兰傲寻不着你姐姐魔尊所在,欲要会她一面。看来已开始打算兵不血刃并拢地魔门打算。”
“他有勇气见姐姐,就让他见。否则他如何能明白。魔尊面前神威不存的滋味。”
逍遥黑心温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道“真是个好妹子。丝毫不担心数尊联手欺你姐姐,丝毫不担心老家伙会决意杀死她以绝后患。”
“这是自信。魔尊之威,独尊万灵之上,逆其如逆天,纵使天地俱灭,其威仍永存。”
逍遥黑心听着,眸子里透出一丝不以为然,妖后看见了,嘴角挂起抹冷笑道“你已是昨日黄花,何必多想当年风采?这些年过去,仍旧不能回复当初吧,便如你我棋局,任你如何思索,永不可能有另一结果。”
逍遥黑心眼里突得现出来仇恨杀意,侧目盯着她道“可不要逼我来个鱼死网破,不怕有一天我当真对回复修为一事感到绝望么?”
“你若要行必死无疑之举,我唯有遗憾而已。”
“总有一天,我会改写命运。”
妖后不以为然朝他望上,冷然道“放弃这不可能的念头吧。你我比较,结果早已注定,智高者胜。你这一生创造又毁灭许多传奇,轮到你被我毁灭了,是你的命运。”
妖后说罢,自转身离开,扔下一脸咬牙切齿的逍遥黑心在那。
后者沉默久久方才收拾起情绪,心里没有丝毫对往事的懊悔。这是一盘没有规则地棋局,只要不到尽头,哪怕他明明不可能胜,也绝不会输。
‘你这女人,你若比我先死了,这棋也就结束了。你算计得我被打落神道,却算计不去我性命,便看看你我谁更长命。
这般想着,逍遥黑心目光又自投向兰帝离开方向,喃喃自语道“我既能创造你,也一定能毁灭你。太尊救不得你,妖后同样不能,千万年来,多少辉煌都与我背道而驰,他们的结果无非是毁灭而已,你也一样。”
地魔宫,充斥着他那从骨子里透出的仇恨……
却说兰帝离开地魔宫后,一时间又陷入茫然,不知该当何去何从。
突然有些又佩服又羡慕太上真尊,似只有他总能来来去去无所牵挂,天地无处不是家。
不禁生出把风景都看透只想静待时间慢流的感受。却又很快压下这念头。自知这等心情始终怯弱,是对无限生命和时间的恐惧。
自停落半空整理着情绪时,远远突然发觉有一人朝他飞来,待得对方飞近,定睛一看,隐约有些印象,当初跟随沉睡之眠身旁地亲信之一。
不禁心里疑惑。
那人一飞近过来后,就朝他施礼到明来意。
言语中竟十分急切地着他赶往极北之地一遭。兰帝听着不禁觉得奇怪,才离开那里多久,有什么与他相干变故非要如此么?
追问之下,那人却又言辞闪烁,一味强调不知具体,又说传递这信息予他主上甘冒极大风险,望他务必尽快赶过去一趟。
兰帝心想恰好也不知何去何从,既如此去趟无妨。就问那人具体地方,那人却道。只需去他所想去的极北之地即可。顿时让兰帝莫明其妙,哪里这等传话地说法?
当下就要发作,那人却连连告罪,始终不说出所以然,道主上如此说,主上也不知具体。只说这般告知他即可。
兰帝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将他打发走。左右思量半响。似乎也只有一个地方可能,若说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极北之地有哪处地方是想去的,怕也只有那五指冰峰,魔尊处了。
当下便认准方向,要飞赶过去时。蓦的,又察觉有股强大能量波动在附近不远出现。继而感受到现身之人强烈的杀气和战意,那自然散发出来地魔气波动。炙热而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