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等崔云良知道她不在楚烆身边的时候,她早就跑得远远了。
她不要再做崔云良手中的筹码,被送来送去的。
茶楼内,成充走过来说了一句:“殿下,贤妃娘娘问您何时回京?”
来到云州满打满算也才刚一月,贤妃娘娘就来问了,怪不得宫里宫外都说贤妃娘娘十分疼爱殿下。
“就说孤三月后回京。”
楚烆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个紫玉镯子,那镯子质地通透,在阳光下更显几分灵气,正是上次他带着崔滢在燕江楼赌石那次拿下的紫罗兰玻璃种打的镯子。
“是,属下知道了,殿下,应东从东夷回来了。”
成充说完后,男人停下手中把玩的动作,抬手,成充对着外面说了句进来吧,一个黝黑的青年便走了进来。
青年跪在地上恭敬行礼:“见过殿下。”
“幸不辱命,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批送往大朔的贡品之中,确实有一份南关布防图,只是藏的很隐秘,很难被盘查出来。”
听到他的话,楚烆起身,紫玉镯子被他放到桌子上,他看着窗外,街景繁华,四处欣欣向荣,哪里看得出来这地底下的暗潮涌动。
“孤知道了。”
应东起身看着楚烆问道:“那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和成充都是跟了殿下七年的侍卫,从殿下在东夷国的时候就跟着了,成充在明,他在暗,一明一暗,替殿下做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便看看这火,能吹到哪里吧。”
楚烆早就知道,在云州,仅仅只是处置了一个马家,不足为惧,也知道,斩草除根是不可能的。
但是云州是大朔的边防,青木镇又和东夷国接壤,他不可能放任那个幕后之人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
他来了,便是最好的震慑。
成充和应冬走出去后,房中便只剩下了楚烆一人,门外的成充看着应东,多言问了句:“你怎么变这么黑了?”
明明在大朔的时候还是个白净大小伙子。
“你不懂,东夷那天,跟大朔完全不一样,热得不行,我又在军中,日日站岗,可不晒黑了?”
应东不像成充,是个寡言之人,他向来话多,多到成充得跟他打一架,把他打服了,他才能住嘴的那种。
“这次回来能歇息一段时间。。。。。。”
“不说这个,我听说殿下身边多了位美娇娘?”
成充话还没说完,就被应东打断,他一路进云州,可是听得真切,都说殿下收了崔太守家的养女,还说那养女美的可比日月星辉。
本来他是不信的,毕竟殿下在东宫时活的那叫一个清心寡欲,就差给他个木鱼便能出家了。
不止是殿下发愁,贤妃娘娘更愁。
可是不管怎么给东宫送美人,殿下都不要,不是杀了,就是赶出去,搞得陛下和贤妃娘娘也不敢再往东宫送人。
但是街道里的人说的可是有鼻有眼的,半分不似作假,应东这才悄声来问成充。
成充拍了他脑袋一下说:“殿下的事你也敢打听?”
虽说殿下对他们有几分纵容,但这种事情他敢问,当真是不要命了。
“好好好,不问就是了,反正回府也能看到。”
应东撇撇嘴,他就是想知道,能让向来不为女色所动的殿下破戒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