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
正值此时,当地领导率先上台讲话,介绍未来萨满民俗风情村概况,打断周渠稍显凌乱的思绪。
领导发言结束,全场响起掌声,便到仪式环节。
众人在户外参加仪式,村中人将炭火搬出来,开始亘古传承的习俗。
楚千黎身披萨满外袍、手戴民俗彩绳,她并不确定自己学的择日方法跟萨满村传统文化是否有差异,索性双管齐下都用上,让萨仁等人准备兽骨。
楚千黎观一眼当下天象,她在心底掐算时间,然后看向旁边的萨仁。
萨仁心领神会,她将兽骨投入炭火,等待骨头在烈火中烤出细纹,正是吉祥的图案。
年长的老太太见状,她露出动容之色,虔诚地频频行礼,又击响手边的鼓。
沉闷的鼓声唤醒人群,随着热烈激昂的欢呼,搬迁仪式正式开始!
皮肤黝黑的原住民们在今日换上正装,他们浩浩荡荡地从村口出发,将要排着长队抵达附近的祭坛,跟埋葬无数祖辈的故土离别。
这是特别而郑重的日子,祭坛对所有的人开放。
其他工作人员并未汇入队伍,他们零零散散地走在旁边,跟随村民们向祭坛移动。
周渠在一旁慢慢地跟着,他望着打头的楚千黎和谈暮星,质疑道:“你不感觉哪里不对吗?”
潘义成:“哪里都挺对吧。”
“他们穿成这样,还戴着那些,又走在前头。”周渠伸手比划手腕上的彩绳,狐疑道,“你确定这没触及红线吧?”
周渠不想自找麻烦,只能隐晦地暗示,没说破像神职人员。
潘义成悠然地笑道:“学生嘛都爱凑热闹,穿点当地特色服装,人家手上戴的是自己编的,没看谈暮星天天在车上编嘛,瞎想什么呢!”
周渠眼神微妙:“……没看他在车上编,倒看你临场在编了。”
一行人抵达祭坛,楚千黎在前引导,她陪同着萨仁,让村民们逐一上前祭拜先祖。
周渠此时已波澜不惊,他看向潘教授,淡淡道:“行啦,说吧,为什么她能主持仪式?你接着编,我听着呢。”
潘义成掷地有声:“什么主持仪式?这是深刻理解宗教工作本质是群众工作,用群众工作的思路和办法开展工作!”①
周渠:“老潘,该说不说,虽然你听完挺不乐意,但你真适合在我们这种单位工作,不要再琢磨往外跑了。”
“因为我擅长用团结进步、和平宽容等观念引导信教群众?”
“不,我就是觉得外面人受不了你这么白话儿。”
“……”
楚千黎既无公职也非党员,充其量算项目志愿者,确实参与进去没什么。
周渠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当地领导感觉正常,自己也不会主动去说。
当地领导甚至颇为自豪,他还跑到周渠身边,兴奋地介绍:“多看看,多瞧瞧,现在外面原汁原味的萨满文化很少见,以后萨满民俗村就主打这个,这是我们当地的民俗特色!”
“这种对先祖的祭拜、对自然的崇拜,全都融汇在服装和仪式之中,尤其打头那位外袍最特别!”
周渠麻木地点头:“嗯,确实挺有当地特色,我们的人居然站最前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