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僚到是知道一些事,但那些都是些年代久远的事了,自从姜郁认宋景宁作为义父后,他也梳理过姜郁和宋景宁的关系,但仍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但今天来的人却和姜郁有莫大的联系,就是不知道姜郁是怎么想的了。
一切猜想暂且不提。
只看在为齐暖布菜的姜郁,张僚却是有了一丝忧愁。
“阿郁,你也别只顾着我呀,你自己也吃。”
齐暖将姜郁夹的牛肉又夹到了他的碗中。
姜郁笑了笑,没说话,将牛肉吃了。
看到这一幕的宋景宁一笑,道:“阿郁今年也不小了吧,近日,到有许多人向我打听你的婚配情况呢。”
听到这话,众人拿着筷子的人一顿,均向姜郁看去,很是好奇姜郁的反应。
只可惜的是姜郁并无什么反应,面色如常的为齐暖夹着菜。
待将菜放入齐暖碗中,才看向宋景宁。
“尚未加冠,此时谈论婚嫁为时尚早。”
齐暖闻言看了一眼姜郁,点了点头,姜郁今年也不过十六七岁,虽然古人结婚较早,但姜郁确实还小,就是不知道是谁看上了姜郁呢。
眼光倒是不错。
宋景宁倒也真不是要给姜郁说亲,不过是偶然想起他人的试探之语,随口问上一句罢了,不过没看到这小子变脸,是真有一些失望呢。
晚饭过后。
齐暖看了一眼还在等自己阿花,心中有些犹豫,而一旁的姜郁却直直地看着自己,齐暖看到姜郁地眼神,心中一软,刚想答应姜郁留在郡府,便听到了阿花的咳嗽声。
好吧,“阿郁,我改天再来看你,你看你在郡府也是早出晚归的……”
平时我们也没有机会见面……
后面的话齐暖迎着姜郁越来越冷的目光,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阿花姑娘让齐暖姑娘留在郡府不好吗?为何执意要将两人分开呢?”
阿花看着月下将手背在后面的的张僚,笑语盈盈,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先生既然知道,又何必故作不知?”
“阿暖性子单纯,对谁都好,我自知她和公子关系甚好,但她到底与公子非亲非故,若是……想必你也只会站在公子那边吧?”
她虽是疑问句,却丝毫没有要张僚回答的意思。
张僚自知她言语中的未尽之意给,看着眼前之人,神色不明,半晌,“我自知自古女子不易,但阿花姑娘为何不多给人一些信任呢?”
阿花,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有些事并不是信任二字便可解决的,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何况,他们选择的路已经如此明确,那么再行走的道路上,总有取舍的,而阿花不想也不愿看到阿暖成为被舍弃的那个。
就算是舍弃,她也是舍弃别人的那一方。
张僚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到底还是没有将手放下。
齐暖还是随阿花她们离开了。
姜郁目送几人离开,“为何不送?”
张僚将手放下,手中是一块精美的刺绣。
“抓得太紧,即使得到,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了。”
他看着手中因用力,被抓坏的刺绣,摇头苦笑,放手,白色的丝绸随风在空中飘荡。
有时别人更能看清自己,在自己尚未做决定的时候。
“是吗?可是抓住了才是我的。”
姜郁笑,那是张僚从未看到过的笑容,带着一点邪气和张扬,或许他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家主。
而姜鸣就立在一旁,宛如一根木头一般,对他们的谈话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