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薛姐的声音传出来,一阵阵的争吵声,还伴随着一阵哭泣声,本来我不想去管,因为我还抱着杨凝曦,确实不适合这个情况下出现。
“他妈的,是不是裹上那个小白脸,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下次再不给我钱,老子过去就把他捅了,那小女孩是不是你给她生的野钟,老子到时候直接给卖出去。”
我听到这话有些愤怒了,说这种话,代表着他知道我和杨凝曦的存在,无妄之灾,这是个无赖,为了钱很有可能会付出行动,因为这种人没有下线,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才不管这事情是真是假。
“我求求你,不要再去害别人了,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他只不过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不要祸害无辜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臭婊子,是不是卖屁眼卖出感情了,我告诉你,星期六晚上我还会再来,到时候不准备好钱,我砍了你,也顺便过去砍了那个小白脸。”
一大声摔门的声音响起。
我本来不想参与这个事情,毕竟我和她关系没那么深,对于我而言,现在的家人只有杨凝曦了,还有李权一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了。
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道要捅死我,还要卖掉杨凝曦,这就不是我能忍的,因为这家伙肯定是个惯犯,否则不会这么顺口的说出那些话,我不可能让这种危险发生。
他们的吵闹声在这寒冷的夜里边,就好像冰渣一样的让人更加心寒,可是周围的人家没有一个出来帮忙吆喝一声,好像是习以为常了,我看到有人关了灯透过玻璃往他们争吵的楼梯看过去的,从开始争吵直到结束都一直在看着。
他们可能知道薛姐是什么人,所以,很多人对于这种情况都是不闻不问的,谁也不想惹祸上身,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妓女,更是不值得。
人总喜欢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那窗台变成为了最好的观景台。
如果那个人没有说出那几句话,我也可能是那观景台的一份子,可是现在我变成的话里边的人物了,这就无法脱身了。
怀里的杨凝曦已经睡着了,我侧过身,躲在墙后面,几分钟后,我看到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我抱着杨凝曦,跟在后面,自从前几次逃命之后,我好像对跟踪很熟练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跟着这个人到了一个砖瓦房前面,这里边是城中村。
他走到前面之后,左顾右看了一眼,挑了一个房子便钻进去了,我知道,这里肯定是他活动的地方,现在过去不适合,而且还带个孩子,万一出什么事情,肯定逃不掉,所以我默默的记住这个地方之后,便回去了。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找警察就只认识丁警官,要是给丁警官说让他把这家伙抓起来?
但是无凭无据的,也关不了几天,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靠我单枪匹马?也不现实,打他我应该没问题,但是万一其他人出手呢,我也不知道他那边有多少人,一般这种无赖都是几个人一起的,所以我不能随便冒险。
明天后天先跟踪看看,了解敌人,才能够快速的出手解决敌人。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把杨凝曦送到幼儿园之后便往薛姐的住处走去,了解敌人的第一步,就是从最了解敌人的人下手,这个受害者,一定是了解他的。
清晨,她们一般都不会出门,毕竟她们是晚上活动的人,所以白天都在休息。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直接上去敲门,几分钟后,里边响起一道回声,问道:“谁呀!”
“薛姐开门!是我。”
然后门开了,我看到穿着稀松的吊带装,下半身一条白色的睡裤,半眯眼的人开了一条门缝。
“小弟啊,这么早来找姐是有什么急事情吗?”
她说着话却没有完全开门让我进去,我不可能在门口问她。
“我能进去说吗?”
“家里边太乱了,不方便,要不你等一会,中午我去你店里边?”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我问完就走。”
说着话我便推开门往里边进去,家里边已经被摔碎了很多东西,只不过是些锅碗瓢盆躺在地上,算不上凌乱,还能走路下脚。
只不过我现在才看清楚薛姐,她有一边眼睛已经被打肿了,另外一边肩膀还有划痕,我看应该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她穿这个衣服,让我看到她浑身上下好像都是些大大小小的伤疤。
“不好意思弟弟,让你见笑了。”
她有些尴尬的看着我,手足无措的她找不到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什么的,我就是来找薛姐了解点事情,一会就走。”
“有什么急事情让你这么早来找我,你说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家里边仅有的一张沙发和一张木凳子,主动坐到木凳子上,而不是那沙发上。
“我是来向你了解了解你前夫的事情,昨天晚上的争吵,我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你身上这些伤疤,都是他打你留下的吧?”
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赶忙解释道:“你放心,那个人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的,我已经给他说过了,我和你之间只是正常的生意关系,只不过是他找我要钱,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威胁我。”
“薛姐,我们之间确实是生意上的朋友,也算得上是现实中的朋友,如果只是你和他的事情,说实话,我不会插手。”
听到这里,坐在沙发上的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脸上难以掩饰的失落,她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可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我来到目的是解决我想解决的问题,而不是在这里无脑的听着她诉苦,也不是来打感情牌安慰她。
我又接着说道:“但是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我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尽管只是所谓是说说而已都不行,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把你所有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对付他,也许这样你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