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郝把文寒扶到床上,拿矮桌上的杯子,给文寒倒了热水。文寒乖乖听话喝了,也没了说话的力气,双手捂着胃,皱眉躺在床上。没有什么能坐的下去的地方,路郝索性站了一会儿,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文寒心里是感激路郝的,算着这次,已经欠了人家路郝两次人情。“路大哥真是个好人!”伴随着胃一阵阵的绞痛,文寒闭着眼睛,虚弱的叹气。
路郝是不想再去文寒那儿的,本来从出租屋出来,已经开了车出了旧城区,在常去的餐馆解决了午饭。结账的时候却叫人打包了一碗粥和一屉小笼包,还在附近的药店买了若干胃药,又开着车折回去了文寒住的出租屋。
路郝把这一系列行为,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如他所料,回去的时候,文寒眼神里的感激,让路郝内心里的点点正义优越感微微膨胀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的初衷是想向长篇靠拢的,然而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写长篇,尽力而为。
实在不会给长篇起名字,什么时候想到更好的名字再换吧Orz
↑以上是自勉的话恩恩,感觉现在好像根本木人看我的文…0…
☆、第3章
事后过了几天,文寒还用“陈一白专线”那只手机,给路郝挂了电话。路郝接电话之前,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还以为是来业务了,欢天喜地的就按了通话键。等接了,对面一开口传来一句“路大哥…”,路郝就晓得是谁了。
到如今,“陈一白专线”也不再是“陈一白专线”了。“陈一白”这个名字,于最近三四个月里,一次也没出现过在文寒的手机通话记录上。
这人也真够绝情,消失是真够彻底的了。
即使这样,文寒每次看到这个手机,大部分时候总是能联想到陈一白的脸,陈一白的种种,自己和陈一白的过去。
也许人们常说的“活在回忆里”就是文寒现在这幅样子。
天气是一天天的热起来,路郝提着一袋子啤酒要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文寒杵在小矮桌前盯着手机发愣。
路郝用手在门框上敲了几下,发愣的男人回了神儿,一扭头看见路郝,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路郝猜那个手机,是男人心里的一道刺。具体是什么不好多问,毕竟谁心里都有不想说的秘密。
自从上次胃疼事件之后,文寒主动请了路郝吃饭答谢,年轻人在一起,总是很容易混熟的。虽也不是老见面,但两人都空闲的时候,会凑在一起,一来二去走动就多了些。
现在路郝的通讯录里,也有一个叫做“文寒”的,每次这个名字在路郝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路郝就知道,胃又有福了。
当然这里指的有福,不是吃的什么山珍海味,也不是满汉全席。
文寒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煮饭烧菜在行。即使是一碗番茄鸡蛋面,味道都特别好。用路郝的话说,就是文寒做的饭里,有一股家的味道,吃起来朴实又心安。
其实也就是相对于下不得厨房的路郝来讲,吃惯了外面的饭菜,文寒做饭,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罢了。
慢慢相熟之后,吃的开心,有一就有二,来往次数多了,两人大抵都可以互称“吃友”了。
饭菜都摆上桌子,路郝和文寒还开了啤酒。
双休日文寒是不用去学校教书的,初中历史老师这个职业,说起来也相对清闲些。可路郝就不一样了,出租车司机,还是个开黑车的,说全年无休也不为过,每天都要辛苦奔日子的。
路郝一口气喝掉半瓶,亮着一口白牙对文寒笑道:“天气热了就是要喝酒才痛快!”
文寒也笑,颊边露出两个酒窝儿,说“路大哥你就少喝点吧,一会儿还要开车呢。”
文寒笑着的时候,眉眼都是弯的,在那张五官平平的脸上,倒像是能生出一股“熠熠生辉”的错觉般,加上肤色本身就偏白些,看起来格外温良,样子很是顺眼。
路郝放下了酒瓶,对男人说“我酒量好的很!小意思!倒是你该多笑笑,这样看起来才有生气。”对方就又提了提嘴角。
吃饭的气氛还是很好的,饭菜是些家常菜,吃起来却很可口。
一顿饭将吃完的时候,文寒站起来往外走,路郝还没张口问怎么了,目光顺着男人追过去,一回头,就看到门口站了个人。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人黑黑的,胖胖的,烫着时下最流行,也最艳俗的小绵羊卷儿,脸上挂着笑,皱纹四散开来,仿佛要漾出一朵花儿来。
妇女看到文寒走到门口,先开口说了话:“小文哪,房子找好了么?你看这个月底,这儿就要拆了,尽早搬吧。”女人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毫不意外的传到路郝耳朵里。
路郝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因为男人是背对着他的,他只听见男人说:“刘姐,你放心,拆之前我肯定能搬,我已经在跟学校申请员工宿舍了。”
“那就好,那就好……”妇女脸上的笑,是始终挂着的。说话的当口,头还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