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灵魂和她的灵魂做爱,已经达到一种默契的愉悦,融洽着一种如诗如梦的意境,我就明白,她是爱我的。
可灵魂相爱是一回事。灵魂和肉体是否能一致,又是一回事。
灵魂的做爱,毕竟还带着一种梦幻的色彩。对于不懂灵魂的人来说,它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梦而已,过了也就过了,不会留下多大的印象。
现实的肉体,无疑是给人一种最真实的感觉。
其实,从一下飞机,从我和她波姬丝的目光相碰,我们的灵魂已经在做着爱。这爱,不是具体的动作,无须声音的呻吟。她所展示出的空间,就像鱼回到了水,水拥抱着鱼;就像雨点进入春天的花房;就像云朵有了风的吹送。看是虚,却是实。她令你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充满爱的激情。
我们时常将新婚的时段称为蜜月,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对于相爱而新婚的人儿来说,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触摸动作,都会产生爱的甜蜜。
灵魂有如肉体盛开的鲜花。
肉体也就成了灵魂的花枝,灵魂的根。
因此,只有灵魂和肉体融为一体,做爱才能达到一种完美。而这种完美,必须有爱作为前提。
所以,跟她做爱,当她给我的感觉,不是专业训练出来的动作,而是发自内心,来自灵魂,自然而然地跟我相融合的时候,我被她的爱感动了。
当一个女孩爱一个男人,她会在你最需要时候,顿然像花朵一样为你盛开,以肉体和灵魂紧紧地拥抱着你,牵引着你深入到她内心最美、最柔软的世界。
轻抚着她,我的手就像带着全世界的美,生命的柔情,甜蜜的爱意,如诗的种子一样播到她的体内。种子如梦一样,流淌在她的手臂,亲吻着她的胸脯,爬满她的玉腿。
渐渐,她睡了。红唇带着满足的笑意,她进入了梦乡。
我却无法入睡。
当是我睡不惯新床。时常,朋友带我到五星级的酒店,本想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可我偏不行,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偏一夜难眠。不但没有享受的感觉,反而觉得是一种受罪。真是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破屋。其实,回头想,这也是很正常。尤其是我这个热衷于灵魂的人,到了陌生的地方,灵魂就像找不着北。而家里的每一张凳子,每一个书柜,每一本书,都好像长了灵魂的根似的,望一眼,心里也就像获得了阳光雨露的滋润。
当然,这还是其次。
主要是我仍处于兴奋之中。而这种兴奋,不是因为我到了美国,好像手上点着坚挺的美金,五架战机护航给了我的光荣感。对我而言,宇宙都嫌小,何况是一个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地盘,今天叫美国,明天不知叫什么国的地方。我兴奋,全在于波姬丝躺在我身边,以她的爱紧紧地依偎着我。
如果没有她波姬丝的爱,我躺在美利坚的席梦思上,就跟躺在撒哈拉大沙漠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灵魂有爱、爱有灵魂,这高于一切。
人一旦有爱,看什么都顺眼,看什么都舒服,看什么都美。
轻吻了一下波姬丝的额头,我的诗意就来了——
亲爱的我要在你怀里轻唱一如小河的柔情昼夜不停唱你的明眸晶莹剔透望我就把我望入永远唱你的眼睫如蝶翩翩翩跹我的灵魂与月亮共舞唱你的芳唇胜似百花一瓣吻我进你的骨头一瓣吻我去摘天堂的苹果唱你的胸地洁白如雪让我的血液在上面写满热腾腾的爱字。
诗显得很甜。
但这甜,确实是从我心里自然流淌出来的。
来自心灵就行,真实就行。这是我对诗的要求。也可以说是作诗的前提。没有这个前提,技巧再高,语言再华丽,你也会觉得那是没有灵魂的空壳。我有一个当官的朋友就是这样。既要当婊子,灵魂早被官场污染得不成样子,不知出卖过多少回,又想立牌坊,要用诗来装他灵魂的门面。因心灵早已干枯,所以他写诗写得很苦,一首诗足足要写上一个月。说写,不如说他是堆砌华丽的语言更准确。每每堆砌不下去了,他就备上一瓶好酒,几包好烟,请我到他家里去,帮他堆砌。
看他写诗写到这个份上,也真可怜,心一软,也就帮他堆出几只字。而正是这几只字,令他的诗长上了眼睛,有了点生命的灵动。
有朋友看他如此写诗,说得更直接、更刻薄:他的诗么?早患上晚期癌症了。
如此看来,牌坊也不是想立就立的。即使立了,也是癌症晚期。
望着波姬丝,望着她进入梦乡的眼睛,我也感觉到,她正以梦幻的光芒,照彻我的骨头。
而她洁白的乳房,真的,就让我只想着去亲,只想着去吻,把爱深深地融进去。
她睡得好香。她柔软的身子,就像小猫依偎在母亲怀里一样,满足而放心地依偎着我。从她唇上轻轻发出的梦呓,就像她小时候在小河里发出的欢声一样,天真,纯粹,完全回到了灵魂的圣洁。。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八章 爱的沐浴
波姬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她的睫毛轻扇、轻扇,睡意就像被她赶跑了,打开天堂的门一样,睁开了眼睛。带着梦幻里的欣悦望着我,“嗯,亲爱的,你没睡?”
“是啊,我在守着你的梦。”我吻了一下她的乳房,灵魂就像一只红蜻蜓,在她的胸地里来回的飞。
“像寻蜜的蜂。”她的灵魂说,“都钻入我灵魂的花蕊里去了。”
“谁叫你的灵魂加了蜜?”
“下回我放毒,毒死你。”她笑说。
“你舍不得,毒死我,看谁抱你去冲凉。”我道,爬起身。她的身子已经做好让我抱的姿势。抱起她走向浴室,我故意笑道,“你像肥婆一样,可真重啊。”
她甜蜜蜜地望了我一眼,吃吃地笑道,“我是肥婆啊,你早就跳到太平洋里去啦。人家不知道你的灵魂坏,我可知道。你那坏灵魂呀,一接到我的邀请函,就跑到我身上来,连我的每根汗毛都用计算机算过几千回,看有没有增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