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等三年!多造一些,越多越好,眼下有着这么一位No。1,足以震慑所有的觉醒者给你争取时间里。”
话落,克利切挥手让诸多首领离去,并在克利切即将出门的时候喊住了他:“克利切!新的训练生也多准备一些,不久之后,我们可能会面临大换血!”
“明白,那训练生训练是否还要让…”,克利切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照旧,不得不承认,No。1培养训练生的能力确实强的惊人,左右还有三年,就让她发挥余热吧!”
“明白了。”
这一次,列莫托再也没有多话,而是摆手示意克利切关门,他想要静一静。
……
离开马其尔山谷后,威利卡没有原路返回找那三个打打闹闹的学生,而是改变了自己原本的计划,顺道回了一次自己的林中小屋。
曾经那座孤零零的林间小屋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十年间,一座由石材与原木搭建的大房子就这样隐匿于崇山峻岭之间。
周围结实的木篱笆与小院里精心打理的花朵无一不说明此处主人的雅致。
院门内,留着一头利落金色短发的独眼女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看清来人后,她这才稍微坐直了身体:“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今年的假开始休了?”
“没有,只是顺路回来看看罢了!”,威利卡轻车熟路的走进属于她的那间房子,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又拉出一张椅子,坐在了拉花娜的旁边。
拉花娜只是扫了威利卡手里的盒子一眼,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你又送走了一个后辈!?”
“嗯。”,威利卡应了一声,打开手里的盒子,把希尔薇纳的那张黑函塞在了那一叠黑函的最前面。
“这已经是第四十多个了吧!?”,拉花娜像是在询问,其实她和威利卡一样清楚这个盒子里黑函的数量。
“对,是我送走的第四十六个学生!”
“既然知道会失去,那你为什么不能看开一些呢?习惯故人的离去,我认为你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学会了。”,拉花娜把威利卡悬在一旁的手握在手里,循循善诱起来:
“如果真的会感觉难过,你为什么不辞掉培养训练生的工作,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呢?那样…兴许你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可是我放不下…”,威利卡压着嗓子,委屈巴巴的看向拉花娜:“我只有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小丫头围着我,喊我姐姐,才能感觉自己不那么难受痛苦了!”
“哪有什么放不下,你其实就是缺爱!你一直对伊莉莎抛下你这件事耿耿于怀,觉得自己要是伊莉莎可以做的比她更好,所以才当了十几年的训练生教官把训练生当成自己的妹妹甚至是孩子关爱…”
堪称人间清醒的拉花娜太清楚这个被自己教导过的后生晚辈了。
她猜威利卡的心思就和威利卡看她教出来的后辈一样,简直是一看一个准。
与其说威利卡是舍不得那些后生晚辈,不如说是她放不下与训练生一起生活时,她们给她带来的温暖与快乐罢了。
训练生们与威利卡之间的交集,在本质上算是一种变相的情感交换。
年轻的训练生们大多是孤苦伶仃身负血仇的年轻姑娘。
在史达夫那个阴暗可怕的地方,她们还能有同期来弥补友情,但亲情这东西你也不可能指望列莫托那群老不死的来弥补。
在这种情况下,训练生们就需要一个类似母亲与姐姐这般的角色来关怀她们,以此抚慰她们受伤的内心。
威利卡成功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好。
至于威利卡…也许是在精神上面有些小问题…
可能是当年觉醒者肆虐,全镇惨遭屠戮,只有她一个人躲在地窖里不出声,透过缝隙眼睁睁的看着觉醒者屠镇的缘故。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总感觉自己有愧于周围的人,所以一门心思的想要补偿那些虚无缥缈的受害者。
之后在伊莉莎和同期好友的帮助下,这种情况稍微有些许好转。
谁曾想组织的黑衣人不当人,让威利卡亲手送走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