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竟然也不顾大太太等人在场,私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低低的议论了开,言语之中多指责夏之荷。
夏之荷听了,自觉有如被人投到火上架着烤了起来,痛苦不已。
“不,不,我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她自知解释无用,只得又流下委屈的泪来。
“够了,你们别说了。”李青歌听众人说的差不多了,这时方沉声喝断,随后,执起夏之荷的手,认真说道,“夏姐姐,你是什么样的为人,青歌自然知晓,只是,想不到夏公子会做这样的事来,哎——”
“嗯,多谢妹妹体谅。”夏之荷哭的可怜,心中却是恨极,让她丢尽了脸面,这还假好心的出面安慰,李青歌,你果然够狠,若真的不信是她干的,为何摆下这么大的阵势?高家上下都到这儿了,尤其是高逸庭,出了这等事,他心中会作何感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她(求月票荷包)
李青歌掠去眸中情绪,淡然转身,对高逸庭道,“大少爷,事情青歌已经说清楚了,这几个人就交由大少爷处理吧,青歌就先回房了。舒骺豞匫”
“嗯。”高逸庭深深望了她一眼,朦胧的灯光下,她青衣渺渺,墨发披肩,绝美的面容淡漠如水,透着几丝邪佞,兀地让人心口一动。
李青歌迎上他的目光,浅浅勾唇,笑容瞬间如花绽放在寥寂的夜色之中,让高逸庭胸口好像被一只小猫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痒的,又有点疼疼的,“我让人送你回房。”他低沉的嗓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期待。
“不必。”李青歌唇边笑意深邃,看向他身后的夏之荷,道,“大少爷好好照顾夏姐姐吧。翠巧,翠蓉,我们回去。”
“是。”翠巧忙扔了手里的棍子,跟翠蓉一起,紧跟在李青歌身后辶。
门一开,风雨灌了进来。
众人不自觉的一个激灵。
高逸庭对一丫鬟使了个眼色,道,“将本少的伞给李姑娘送去。殚”
“是。”那丫鬟忙撵出去了。
其实,李青歌是带了伞的,但是看到丫鬟急匆匆赶来送伞,还说是大少爷吩咐的,她笑了,让翠巧拿着。
高逸庭能给她送伞,至少表明他这次是信了自己的,呵,那么,夏之荷那边,可想而知了。
——
屋内,大太太凶狠的盯着高逸庭,想不到才几个月的时间,自己这个儿子变的已叫她快不认识了,他不是一直讨厌这桩亲事吗?不是一直不喜李青歌,甚至厌恶吗?可现在,瞧他看李青歌的眼神,那故作的冷漠也掩饰不了眸底的深深迷恋。
夏之荷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刚才那一瞬,她是瞧的真真的,他的眼神那样的温柔、充满了怜惜,即便是她被高云瑶伤了脸之后,也未曾看到过他那样,可是,他对着李青歌却有了那样发自肺腑的眼神,还有,给她送伞?怕雨淋着她了吗?可李青歌自己带了伞,要他的伞做什么?还是他刻意的亲近与讨好?
“大少爷,”很快,那送伞的丫鬟回来了,对高逸庭回道,“李姑娘说多谢大少爷,这伞她就先用了,改明儿再给您送回来。”
高逸庭听言,没来由的轻舒了一口气,因为她第一次接受他的好意,让他心里顿时涌进丝缕暖阳,万千冰封渐渐消融。
“嗯。”他轻轻哼了声,状似不甚在意,然那微微扬起的唇角,那一丝轻轻溢过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思。
“回房。”大太太见状,气的闷哼一声,让李碧茹扶自己回卧房。
“是。”李碧如幽幽的瞅了高逸庭一眼,然后低垂了眉眼,帮大太太推着轮椅。
“唔——”这时,地上那昏迷了的夏之儒突然呻、吟出了声,惊的夏之荷忙喊,“大哥,你怎么样了?”
那夏之儒手捂着下体,疼痛又让他幽幽醒转过来,待看清了叫喊自己的正是妹妹夏之荷时,顿时痛苦的出声,“妹妹,哥哥这次被你害死了。”
“哥——”夏之荷皱眉,而那夏之儒却吃痛不住,又晕了过去。
“来人,将夏公子扶回房,请大夫。”高逸庭冷声吩咐。
夏之荷微微一怔,就见几个丫鬟上前,抬了夏之儒出去,而其他三个同伙,被高逸庭关进了柴房,命人看守着,打算明天一早就送进官府法办。
——
窗外,风雨依旧飘摇。
“小姐,就这么放过那些人了吗?”回到房中,翠巧拿着干毛巾,一边为李青歌擦着沾了雨丝的头发,一边忿忿道,“哼,真是想不到,原来竟是表姑娘指使人干的。”
“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翠蓉给李青歌倒了杯热茶暖手,一边嘲讽哼道,“这对姨侄还真像,都是毒蛇。只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还真是让人心里不快呢。”
“不然,还能如何?”李青歌放下杯子,接过翠巧手里的毛巾,亲自擦了发丝,一边淡淡笑问。
“怎么着也该等事情有个了结才行。”翠巧道,“那表姑娘不就仗着与大少爷青梅竹马的情分,这才肆无忌惮不将姑娘放在眼里吗?姑娘就该趁着这次机会,揭发她,让大少爷好好认清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