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下山去看看!”
我赶紧劝了一句:“稳着点,出不了事。”
纪沧海立马反问一句:“你咋这么确定?”
“小白是个陌生脸,没人认识他。就算有暗草,也抓不住他。”
他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担心。”
“哎呀,这小子属于尿盆镶金边,长了个好嘴。一般的事儿,难不住他。”
话是这么说,可不担心是假的。
先等等看吧。
月上柳梢头,星光灿然。
棚子里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安静的让人耳鸣。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靠在墙边的纪沧海猛然一睁眼,随即匍匐在地上,机警地听着外面。
半晌儿,他指了指我怀里,又把声音压得特别低。
“把电棍拿好。”
说罢,他顺势一滚,滚进门口的草丛。
我在棚子里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很急促,也很凌乱。
“别他妈动!”
纪沧海一嗓子炸开,树枝上的鸟扑扑楞楞地飞走。
片刻,纪沧海反手压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这女人的嘴被纪沧海捂的死死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妈的!
我登时后背一凉。
要么是小白出事了!要么是我们的行踪泄露了。
那女人猛劲儿挣扎几下,一口咬住纪沧海掌心,疼得纪沧海嗷嗷叫。
“是我!”
她这一嗓子,吓了我一跳。
是小白的声音!
她狠狠扯住及腰的长发,把假发往地上一扔。
我一看,还真是他。
小白脸上像开了染缸,红眼影,红腮红,嘴上涂抹着油乎乎的紫色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