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飘泊了那么久,总算离祖国又近了一些。
要知道,港岛跟内地仅有一河之隔。
似乎为了映衬我的心情,今天的天气也是格外的好,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气温也有十度左右,终于不用整天处在严寒地带了。
离开码头,我先在街边吃了碗牛杂,又弄了份招牌鱼丸,味道简直爽歪歪。
无论是东洋还是南韩,他们的食物,口味远远不及华夏这边,至少我个人是这样认为。
填饱了肚子,我心情愉快,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鲗鱼涌附近,滕青山伪装成了一名海钓者,坐在小马扎上,专心的望着海面。
此时的他,唇上粘着两撇胡须,眼角还故意画着几根皱纹,看起来老气横秋,年纪都快奔四了。
我走到他附近,装作不经意的,学了两声鹧鸪叫。
滕青山眼神一动,立即回应。
这是我和他一直以来的暗号,至于海边有没有鹧鸪,那我们可不管。
附近也有些海钓爱好者,基本上都坐得比较散开,数米之外才有一个人,没人注意到我们。
“老大!你怎么弄成这样?纯粹的大叔啊。”滕青山轻声说。
我故意瓮声瓮气道,“老伙计,你也老了许多,在家没少受老婆的气吧?”
滕青山忍住笑,打开备用的小马扎,请我坐了下来。
“有什么消息?”我一边打开矿泉水,一边低声问。
海风挺大的,吹得呼呼作响,能轻松的掩盖我们的谈话。
滕青山说,“‘极品龙涎香’的事,有消息了。”
“喔?”我挑了挑眉头,“快说。”
“人家来了照片和视频,说是一共有十公斤这样,开价就比较夸张了,六百万美金。”滕青山说着,拿出一个小平板电脑,打开到视频的界面。
我盯着屏幕,果真看到了,一共三个龙涎香。
有两个稍大一些,跟小西瓜差不多,另一个则只比拳头稍大。
它们的色泽有深有浅,但是基本上都趋于白色。
“东西差不多是这样,真假还不好说,需要见过才能肯定。”我皱了皱眉,“如果按照三倍的价钱,这三个龙涎香也就是一百多万美元,人家敢要六倍之多,想敲凯子?”
“所以我才没决定,等老大来定夺,”滕青山说,“那个卖家无意中透露过,他就在港岛长住,随时可以当面验货。”
“是华裔吗?”我问。
“不清楚,港岛这里很多老外的,整个东南亚的人都有。”滕青山答道。
“那先联系他,验一验真假。”我思忖道,“对了,洛施那里如何了?小紫又去了哪里?”
“大姐大现在飞到了美利坚,有事情要处置,”滕青山说,“小紫姑娘又回了釜山。”
“那就好,”我说,“尽快安排见面的事吧。”
滕青山点头,开始收拾渔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