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有删减)
“救命啊,救命啊”,华艳开始挣脱起来,这帮家伙也慌了阵脚,不是说好的自己收拾利索吗?这又发的什么神经,突然喊起救命来了,周一全此时慌了神,远处踏踏踏的脚步声沉重有力,急促驰来,“干什么的?”厉声呵斥的声音传的很急,说时迟那时快,四五个学生模样的人赶在事发处,虽然这几个学生长的有点稚嫩,但是抽烟的姿势却也老道,两根手指夹着烟卷,顺口吐出一片白雾,恰似来了另一伙渣仔。华艳悬着的心又被往上揪了一节,万一赶上个同伙那不就更惨了,从一个火坑出来又掉进另一个火坑,华艳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被泼灭了。赵迪把未吸完的烟头猛仍在地,火花四溅滚落一旁,他抬头看了一眼头发蓬乱的华艳,其实他并未看清楚她的脸,只是从她细长的头发中判断是个女生,“你们这是那一路上的英雄好汉,一帮老爷们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本领。”赵迪喊道。
周一全等人好像被赵迪一嗓子喊的清醒了,他故意提高嗓门答道“你是哪根葱,敢搅乱我们的好事,你算什么东西,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的,你也不打问打问,十里八乡的那一个不知道我‘全哥’的”。话音刚落,周泗康贴到赵迪耳旁轻声说:“周一全可不好惹的人,他可是咱们“前进镇”上有名的渣仔,坏事都让他干尽了,甚至他身上还背过人命官司案,入狱坐牢也就走个形式,听说他的舅舅是县公安局的领导,只有他惹别人的份,没有人敢惹他的,咱们不要惹这号人物了,事情没管了惹得一身骚,咱可是拿着爹妈的辛苦钱在这里学习的,要是惹了他咱们还有好日子过吗,走吧,不要管了,和咱们也没啥关系。”
赵迪说:“怎么,你怕了?你还是咱们‘十三小子’中的一员吗?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难道咱们的誓言你忘了吗?你要是怕惹事你就退出,今晚我管定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到底看看他有多大尿性。”周泗康再没吭声,退后一步站定静观其变。赵迪不阴不阳佯装一副大哥大的模样,你也打听打听我赵某人什么身份,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前进镇”有几个人不知道我“十三小子”的!只听后面有人噗嗤一笑,原来是自己人笑的,吹牛不上税竟把“十三小子”的威名吹上天了,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赵迪也是为了唬住周一全才把牛吹的飞上天,“十三小子”谁听过啊,也就是在学校这片小田地里有点名气,出了校门谁也不知。
周一全冷笑一声,“十三小子”?紧接着,哈哈哈一串长笑,“十五小子”我也不惧怕于你,你还想诈唬我,竟敢给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是“吓大”毕业的吗?于是他随手把头发捋了一个缝,借着一丝亮光打在他的左前额处,七八公分的一条刀疤赫然露出。看到了吗?我连命都不要的人,你还敢和我对阵交锋。此时,赵迪也被周一全的话激怒了,现在不是比刀疤的时候,你可知道邪不压正,那怕是迟到的正义终究也会到来。
针尖对麦芒,一个不让一个。赵迪已无退路可走,诈唬不住只有硬碰硬了,但唯一怕的是这帮渣仔身上带有锐器,万一动起手来自己人吃亏。他向前走了走,距离还有四五米远,天色较暗,仍无法判断身上是否别着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