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途未来还很光明,不能拿青春梦想和他们下赌注,既然事已至此,只能智取不能硬来,需要冷静下来想个万全之策沉着应对。张祥贵问道:“周一全身边还有何人?咱们从内部逐步把他们瓦解掉。”周泗康答道:“他的身边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扶不起的阿斗,没有值得可瓦解的人,比如那个楞三吧,看似咋咋呼呼的愣头青,一旦摊上大事他比兔子跑的都快,这个方法不可取。”张祥贵说:“要不咱们给教务处汇报此事,让学校出面协调解决?”这下又把田克敏火气激了上来,你们真是怂猫,这等事情还用的了学校解决,你们个个退缩,难道我们“十三小子”是徒有虚名吗?赵迪说道:“克敏,你又来了,你先坐下,消消气压压火,遇事不能像黑旋风李逵一样意气用事,起码解决策略要在脑子里面走几个回路再讲。”田克敏沉默不语,乖坐着洗耳恭听他们提出的种种方案。
突然,赵迪右手一挥说:“有了,我想到一个人,前进书店的老板杨大顺。你们谁和他熟识?咱们找他从中斡旋,或许能避免一场正面冲突。”周泗康说:“赵迪说的言之有理,只是他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像个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田克敏说:“老周你真说对的,杨大顺弟兄五个,他是老大,其他兄弟也都围着学校干着不同产业,老杨可是前进镇上的一流人物。”赵迪说:“别看他长的凶恶,既然他能开书店,说明他也是开化之人,多少也沾了点文气。虽然咱们经常去他书店购书,那也只是点头之交,人家未必肯出来帮忙,重点是谁去和杨大顺沟通协调?”田克敏说:“咱们去找杨大顺出面斡旋,太掉咱们身价了,不如咱们痛痛快快地和他们干一仗,打击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咱们弟兄们联合在一起未必输给他们。”赵迪吼道,克敏同学你要淡定,现在不是使性子耍脾气的时候,当前我们是要解决问题,如果我们一直是针尖对麦芒的,冤冤相报何时了。田克敏低头不语,周泗康说:“这么说来,我倒想起一个人,华艳当日报警曾与前进书店老板娘孙花花有过交集,让她通过孙花花找到杨大顺说明来意,不知妥当与否。”赵迪沉吟半刻无言,他心想华艳好不容易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如再让陷入其中,这不是对她产生第二次精神伤害吗?场面一度陷入静寂,谁也不再说话,都眼盯着赵迪,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现在他们走到没路标的三岔口左右为难了。
赵迪定了定神猛地深呼吸一口,我们只是去他书店买书,充其量就是他的一个客户,何况我们和他不熟悉,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盲目地去求杨大顺办事,估计他可能会端架子,弄不好还有可能会羞辱我们。依我看泗康分析的有道理,暂时就按他的办法行事,待我找机会和华艳商量妥当后给大家回话。赵迪的心思很重,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把心事埋在心里不愿给别人提及,尤其是华艳他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几日过后周泗康找到赵迪过问此事,赵迪没有正面回答,支支吾吾的转换话题。“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雷厉风行劲头那去了?像嘴里咬个茄子话也说不清楚了。”周泗康急了。赵迪有点疑惑,他对周泗康的发火始料未及,一惯泗康是沉着冷静之人,今天咋这么反常,难道中间又出现啥事不成。赵迪对周泗康说:“今天你是怎么了?吃枪药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不懂吗?这点屁事你就如坐针毡了?”周泗康说:“你咋这么能压事,前怕狼后怕虎的,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像个没事人似的,田克敏已经找过华艳了,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了,咱们快刀斩乱麻尽快了解此事,省的夜长梦多。”
赵迪怒了,谁让他找王华艳了,老爷们之间的事情非得把一个女人牵扯进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最怕是不让华艳再受到伤害,你们还是捅了篓子。我现在去找华艳说明情况,你去安抚田克敏不要冲动,赵迪说罢二人急匆匆分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