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市的一家纸鸢店里,一个满脸烧伤的男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后堂,对着正在品茶的一个公子躬身说到:“公子,已经查实了,昨日那人就是李承言,今日他与太子妃长吏徐承德家的一个女子相交甚欢,现在正在曲江池畔放纸鸢,我们今日要不要动手”?说着抬起头看着那喝茶的公子。Ω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
“急什么,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在等等,等等,我们在好好的谋划谋划”那个公子名叫崔伟东,是崔家的嫡系子孙,因为在江南联络粮商,逃过一劫,被那个烧伤了脸的老朴救下,辗转来了长安。
“密切注意李承言的动向,太子宫里的眼线也是该启用的时候了,这次,有他无我”崔伟东阴沉沉的说,声音虽然小,但是却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听了,从心底里寒。
李承言不是神仙,自然算不出有人要对付自己,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李承言对唐朝的历史知道的不多,自然是没有听说过徐慧是何许人也,所以没有任何的抢了自己老爹女人的心里负担,正值年底休沐,李承言有大把的时间陪徐慧,杨婷儿和颜颜在宫里打点过年的适宜,虽然有些吃味,但是心里都清楚,李承言是国储以后定然不会只有几个妻子,对自己两人疼爱如此,已经是李承言能付出的最大的努力了。
一开始是李承言、长乐还有徐慧三人出游,然后长乐不见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长安逛的腻了,就想出去走走,这几日两人展的很快,徐承德虽然担心后宫的那些龌龊,但是没有办法,自打长孙进了徐府以后,原本进门想要提亲的人家都没了音信。
崔伟东静静的听着瘸腿仆人的汇报,嘴角微微上扬,瘸腿老朴退下,崔伟东对身后的一大排排位上了柱香,仿佛那些排位都是有灵魂的,喃喃的说到:“快了,就快了,爷爷,父亲,大哥,你们等等伟东,做完这件事,伟东就下去跟你们团聚,阿娘,你可知道东儿多想你,东儿多想你们么?”
崔伟东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虽然神色悲伤,但是眼泪却是一滴也没有,千年的家族一朝而亡,崔伟东每次睡觉,都不愿意起来,因为在梦里,父亲还是那么慈祥,爷爷还是那么护短,弟妹们在院中玩闹,虽然在梦里父亲的脑袋总是歪着的,弟妹们的脑袋也时不时的会掉下来,但是看见他们就是幸福,崔伟东静静的等待着日落,日落后就会去玉山布置,一百五十个死士是隐太子旧部,还有崔家能拿出来的最后的底牌,任他李承言武艺再好,也难逃一死。
“小姐,明天那人要带你去哪?能不能带上灵儿啊”灵儿拉着徐慧的衣角撒娇道。
“不能带,明日言哥哥要带我去玉山看他师父,然后带着去那一带狩猎,他说明年玉山会有一个很大很大的书院,正好去看看地形,说要做什么模型”徐慧坐在桌子边一遍临摹字帖,一遍对着灵儿说到,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徐承德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笑呵呵的说到:“慧儿啊,听说你得了一张承言太子的书帖?还是真迹呢哈”,看着自己的父亲,徐慧微微一笑说到。
“这个是李公子送我的,您是太子府长吏,太子的字帖您还要不到么”
“太子府的那些字帖看的严,这样,我用那本折子跟你换,你不是经常偷偷的去我书房去么”徐承德讨好的对着女儿说到。
“不给,除非”徐慧眼珠一转,卖了一个关子看着徐承德。
“除非什么?你说,只要是父亲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徐承德拍着胸脯保证到。
“那孩儿就说了,你不许生气”徐慧说到。
“好好好,不生气,你说就是”
“孩儿的婚事,孩儿自己做主”徐慧不安的盯着徐承德,这在古代已经是属于不孝了,所以徐慧很是担心父亲生气。徐承德沉默了一阵,不想父亲插手?这是父亲能插手么,傻丫头被情情爱爱冲昏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出太子的身份,徐承德苦笑的看着徐慧道。
“好,答应你了”徐慧放下笔,伸出小指对着徐承德说到:“君子一言”李承德勾住徐慧的小指说到“快马一鞭”。
燕罗镇,
“言哥,这就是燕罗镇,我还没来过呢”看着那座高大牌坊上写的三个鎏金大字的匾额,徐慧兴奋地问道,燕罗镇的琉璃制品现在是千金难得,一个小小的琉璃杯就要三银币,听说高丽那边一小只琉璃兔子就要三百银币。
“今天有急事,先不进镇子,回来再说吧”李承言绕过燕罗镇,拨马朝着玉山行去,身后跟着十几名太子卫的人紧紧的跟上。
“来了”枯草中有几个人隐匿在茂盛的苦草里,那人掀开了一个黄色的油布,自己走到油布后面扯下油布,只见油布下面赫然是一张八牛弩,一只小孩手臂粗细的箭杆散着森森的冷光,随着李承言缓缓移动。后面数十个黑衣人手持手弩也是瞄着李承言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