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了解他給兩張入場卷的意思,也知道要是她點頭,就意味給了男人希望。
她盯著鍋子裡瀝乾水的麵,本來就是他放在小給麵在發呆。
老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啊,醒了?不經意間,她忽略了他對她的稱呼,還燒嗎?
唔,感覺還有一點點,他走到她面前,彎腰將額頭低到她眼前,沒那麽暈了。
那張到現在還能讓女孩子們心動的俊臉突然靠到眼前,在墨黑的眼眸裡映出她的小臉,還有他一點也不掩藏的愛戀和笑意。
久沒和男人如此親密,她羞怯地上身往後退,並用手推開了他的臉。
掌心是沒有感到過份的燙熱了。
那、那先吃點東西吧,她慌亂地轉身給他多煎個蛋,耳尖兒卻泛岀細紅,去洗手。
知道,老婆。他低低笑着應她,彷佛他們一直都這樣恩愛。
到他洗完手,乖乖倒了杯水放餐桌上後,夏子涼已經端著一大碗有菜有蛋的軟麵給他。
那是男人念掛了很久很久,他的暖暖親手再為他煮的麵,久得低頭看著看著就突然有落淚的衝動。
暖暖煮的麵最好吃。煮的麵。。。。。他咽梗了一下,最好吃。
然後許然像個飢餓已久的無家可歸者一樣,大口大口地將麵條往嘴裡吸,最後連湯也一滴不剩的給她喝光。
還要嗎?看著男人的吃相,她以為他真的餓狠了。
明天再煮,他吞下最後一口煎得最合口味的蛋,好嗎,老婆?
她想說不好。
但對上他那充滿奢盼的雙眼,還有病弱的面色和眼底下的青黑,拒絕的話又梗在喉間。
於是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寶寶這週末有空嗎?見小女人態度軟化,他乘勝追擊的想要跟她約會,要一起去看畫展嗎?
。。。。。。那不勒斯的那個?她想起了幾個小時前收到他病到頭昏腦脹都要送到她手上的票。
嗯,我能陪你去嗎?他語調帶有不確定的不安,才一小時車程,我們早點岀門還可以在那裏吃午餐。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上了老闆幾年,男人心裡的小算盤,打完一個又一個。
不行。她搖搖頭,下意識地回答他,我早上七點半前要到那邊每月一回的跳蚤市場寄賣畫。
許然一聽,眼都要亮起來了。
那我們六點岀門口,你睡一下,我們就能到那裏吃早餐。他細細地規劃,像是倆人凖備一起去旅行,然後逛一下,吃完午餐再去畫展。
夏子涼愣了半秒,彷佛聽到了對方的小算盤又再叮了一下。
我開車送你去,給你搬畫,他為接下來的約會輕笑期待,但又怕小女人拒絕,陪你逛畫展,好不好?
這聽起來有車接送、有免費勞力、還有人陪伴的提議,真周到得令人難又拒絕。
再加上許然那張俊逸的臉上一副期求的樣子。。。。。
她神推鬼便下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