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琼七语气十分正经地道:“与茉姐,我有事情想要问你,而且我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
要什么答案,都不急于这一时,虽然是春天,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寒。
看着陆琼七单薄的小身板,容与茉温声道:“好,我们进去说。”
她领着陆琼七走进周家祖宅。
虽然这座宅院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中,但是陆琼七能明显感知到,这地方与陆家的院子不同,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古朴。
参天的古树,繁茂的枝叶似乎在低语,透露着岁月的沧桑,但古树之下却有睡袋和秋千。
灯光昏黄,却如繁星点点,照亮了走廊上的风铃和捕梦网。
叮当作响的风铃声在夜空中回荡,处处透着随意和雅趣。
等容与茉带着陆琼七来到客厅,周家的人早就都去睡了,此时只有她们两个在。
她问道:“七七,到底是什么事,你这么急?”
鼻尖传来容与茉身上沐浴后的香气,陆琼七看着她白净的脸庞。
虽然这问题有点儿冒犯,但为了陆斩言,也是为了她自己,陆琼七非问不可,她咬了下唇瓣,直接又勇敢地问。
“你爱周策砚吗?”
容与茉没想到她问出这么个问题,嘴巴吃惊地张大,眼睛也瞪得浑圆。
她们毕竟只见了两次面,直接打听人家的私事,觉得被冒犯也是理所应当。
陆琼七继续不遗余力地游说。
“与茉姐,我知道你和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很深厚,但是说不定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儿好感,还没真正地爱上他,还没有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容与茉听到这番话,不禁苦笑:“七七,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周策砚。”
屋内吊顶的水晶灯,光彩陆离。
灯光投在陆琼七的睫毛上,在她的脸上投下暗影,她迷惑地眨巴着眼睛。
容易亲口说的,难不成他还骗了她。
容与茉看着陆琼七的反应,哭笑不得。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认真地说:“从我来到周家,我一直把周策砚当做亲哥哥,我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怪异的想法。”
说着,还对陆琼七起了这种想法,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想嫁给自己的哥哥,这么变态。”
陆琼七脚趾抠地。
都怪容易误导了她,那个小鬼!
以及,陆家的那些纠葛,陆凤萍和陆丰恺的关系,哪是正常兄妹该有的样子。
秦诗对陆斩言的痴迷,更是超越亲情的界限。
所以她也没觉得容与茉喜欢周策砚有什么不对,而且他们还是没有血缘的养兄妹。
陆琼七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叹了口气道:“与茉姐,有的,陆家的血脉就是这么变态,老的是这样,小的也这样。”
这下轮到容与茉迷茫。
门外,月色朦胧。
立着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
周策砚并不是要故意偷听两人的谈话,他正牵着“盒饭”遛弯。
盒饭是一只杜宾犬,由于周策砚部队的事情繁忙,他回家的时候很少,每次他一回来,它就粘他得很。
今晚,盒饭又缠着他陪着去附近的草地里遛弯。
只是刚进家门,浑身肌肉健壮的杜宾犬耳朵背后,一路上就紧张地张望四周,嗅闻了一路,拉着他来到客厅门口后,干脆停了下来。
周策砚拽也拽不动。
盒饭似乎在警惕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