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明明和她有着极为相似的眼睛,是她的亲生母亲。
但是自从她出生后,乔宛茹不知何故,就离开了陆家,她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
都说母爱是天性,爱孩子是本能。但乔宛茹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心狠。
乔宛茹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山水造景。
语气怨怼地道:“你真是被陆家养坏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和你父亲太像了。”
听她提起陆丰恺,陆琼七皱了皱眉。
她和那个便宜爹,可没有半分相似。
“你说错了。”
乔宛茹:“哪里错?”
陆琼七纠正了她的错误:“我不是被陆丰恺养大的,他和你一样,对我没什么感情,我是被大哥带大的,也是被他宠坏的。”
听到她提到陆斩言,乔宛茹的神情闪过一丝骄傲。
对待儿子和女儿,完全两种态度,宛若南极和北极。
陆琼七看着她的侧脸,继续道:“而且,我不像他,我一点儿也不像陆丰恺。”
闻言,乔宛茹的后背有一丝僵硬。
“我听说孩子是遗传父母的,想来,我不像父亲,应该像母亲吧。”
被亲生女儿说像她,就好似受了什么侮辱一般,乔宛茹像是受了刺激,眼里都是红血丝。
“你住口!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就叫人把你轰出去。”
陆琼七冷笑。
乔宛茹在看到她第一眼就想轰她出门了。
但是她忍下,绝不是因为对她有亲情的念想,而是不愿意与陆家再有牵扯和纷争。
此外,陆琼七现在的身份特殊,她是雍城警局的刑侦顾问。
她有着正当理由在此处办案。
陆琼七起身,盘腿坐久了腿脚有点麻,那股酸胀的感觉强烈地冲撞着她的脚。
等那阵感觉淡去,她走到乔宛茹的面前。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乔宛茹心惊,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她发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爹不疼,娘不爱,幸好有陆斩言,不然她就是地里的一颗小趴菜。
陆琼七也没指望能问出来答案,她今天来此的目的是案件。
“不懂可以,那我们就来说刚才在谈的事情,在暴雨夜的那个晚上,会所里的人,有没有行为怪异或者不在的?”
乔宛茹想都没想就道:“没有,每月的出勤都有记录。”
出勤记录太容易作假,根本算不得证据。
陆琼七昨日听见听风说,白马会所的牛郎少爷,平日都是养尊处优地供着,他们想要的或者想去做的,只要不耽误正常上班,老板都会极力满足,简直把乔宛茹夸上了天。
他们这边离职率非常低,恰好因为月初有一个员工提了离职,听风也是好不容易才进入会所。
陆琼七直接问道:“半个月前,离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