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受他话语的蛊惑,仍旧冷静地反问道:“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这么恨陆丰恺,怎么会手握着他的把柄没有公之于众?”
“自然有我的道理。”
陆琼七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极其锐利:“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参与了当年的案子,周家长辈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关系。”
乔肆远之前以小舅子的身份跟着陆丰恺做事,时间正对得上。
陆琼七都不用看对方的反应,仅仅听着他错乱的呼吸节奏,她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陆琼七心里第一次有种酸痛的感觉,满溢在每根血管中,随着血液流回心脏。
易地而处,如果她是周策砚,所有和谋害自己父母亲人的凶手沾边的人,都该下地狱!
如针尖密密麻麻般刺痛,她深呼吸几次,按住胸口。
乔肆远瞧见她的反应,声音冷了下来。
含着几分训斥道:“你对周策砚的感情很不一般,别说做哥哥的没有奉劝过你,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就算你摇尾乞怜,那男人可是个铁血的,不会因为这点儿儿女私情就对陆家的人心软,你等着看好了,他一定会血债血偿!”
就是这么几句话,被陆琼七捕捉到了几分恶意。
躺在床板上的人,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红。
她盯着头顶的水泥棚顶。
“你错了。”
而后转过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语气淡漠地道:“该摇尾乞怜的,从来不是我。”
乔肆远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般。
身体肌肉一瞬间僵硬不能动,他额头上青筋突突的直跳,显然身体在用力,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分毫。
他嘴唇颤抖,心内那种渗人的感觉根本驱散不出去,可是他的眼里又带着狂喜。
“你终于露出这幅模样了。”
乔肆远听到过岳天描述那晚的情形。
他既然敢亲自“绑架”陆琼七,对她的能力已经摸过底,自己也做了充分的准备。
“来人,快来人!”
乔肆远本来清润的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
陆琼七眯了眯眼,眸中的凶光四射。
乔肆远变得更加兴奋:“琼七,你以为我绑架你只是为了威胁陆斩言吗,你知不知道你很有研究价值啊,你的先天性心脏病好像已经奇迹地痊愈了,你又连着办了这多起案子,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坏人都被你制服,我真的很想研究研究,你是基因变异还是能力觉醒?”
说着说着,乔肆远的身体忽然不再僵硬,他向后跌了几步,用手扶住墙面,发现他的手脚又可以恢复活动。
另一边,陆琼七的喘息开始变得急促。
她方才身体运起的灵力开始消散,乔肆远给她注射的到底是什么邪门的药,竟然能控制她这么久。
“这是一款镇静安定缓释注射液,最新研究出来的,越强的人效果越明显。”
乔肆远刚才见识过她露了这么一手,心有余悸,他打开放在地面的一个黑色皮箱,从里边掏出几支药剂。
“没想到,之前给你打了十毫升,你还这么有活力,是我小瞧你了。”
乔肆远熟练地打碎安瓶,拿着吸了药液的针管,还有几只采血管,逼近陆琼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