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谢忱泊被带跑了一秒,“他去哪里你应该直接打电话问他,或者问王坪,小帛情况特殊,光看个备忘录怎么行?”
商言戈真心实意道:“你说的是。”
谢忱泊回过神来:“不对,我不信你,小帛作文里都那么写了,你三言两语就想撇清?我还怎么当哥哥?”
商言戈:“难道谢总中学写作文没有无病呻吟?”
商总手心捏着一把汗,他倒是不怕谢忱泊,然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谢玉帛为什么会在作文里那样写他?
难道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商言戈心口闷痛,他承认自己过去会诞生一些荒唐的念头,但是在昨天,这个想法就被他完全压下去了。
在目睹谢玉帛在他身边醒来的那个早晨,商言戈明白了,他最不想谢玉帛讨厌他。
不用去试,他都知道被恨着的感受,仿佛冥冥之中经历过一样。
两位大总裁,半夜三更在客厅隔空对峙,谁也没提找当事人,仿佛谁提了谁就输了。
天大的事,都不能打扰谢玉帛睡觉。
谢忱泊最后一问:“那你强迫他学医是怎么回事?”
他们家人都没有干涉谢玉帛的大学志愿,商言戈凭什么。
商言戈毫无头绪,而一旁的王坪冷汗都下来了。
小少爷一开始没有明确告诉王坪他会医术,后来王坪看见他治好了几个人,便联想道薛菁的健康状况,明显是小少爷的手笔。
王坪看得出谢玉帛不想提医术来源,心里震撼着,却也忍住不问。
这个医术,在熟悉商总之前就会了。
他的小少爷,究竟在作文本里写了什么,把医术都曝光了。
商言戈心里觉得学医比算命好多了,但谢玉帛是个瞎子,他怎么可能逼迫他学医,“这个我真的不清楚。”
谢大哥也觉得商言戈没理由这么干,一时沉默。
王坪知道医术内情,但丝毫不敢透露。
三人各怀鬼胎,客厅分外安静。
要不要叫醒谢玉帛,这是个问题。
良久,谢忱泊碍于交情,一直没把话说死,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你一把年纪,怎么还不结婚?”
是不是对谢玉帛有非分之想?
商言戈直言不讳:“谢总,我们同龄。”
谢忱泊:“……”
正僵持着,谢玉帛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商言戈脸色一变,连忙开门进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