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信二一听,摇了摇头。
“那边什么情况,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佐藤少佐知道你们来了,肯定到处安排陷阱。”
何胖子扭头问:“刀爷,那咋办?”
我安慰他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到底这个山谷也没那么大。”
“不是,我是问咱们现在咋办?”
“这还用说吗?咱们先歇着,等他们走了,咱就回去。”
山下信二不断喘着粗气,低声说:“连姑娘,饶我一命吧,我现在有些事儿可能想不起来,以后只要你问,我肯定老老实实回答。”
连水月猛然把匕首拔出来:“行,先捂着伤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这时,下面传来撞击声,那些疯子已经来了。
连水月可能也累了,往墙边一坐,低声说:“半拉子,守着铁门,可别让他们进来了。”
“放心吧!”
李半拉子站起来,走到铁门处,跺了一脚,直接坐上去了。
一时半会儿肯定没什么危险了,山下信二也跑不掉,我们都累了,赶紧坐下歇一会儿。
钱麻子抽了根烟,拍拍腿站起来,打着手电筒去扒拉柜子了。
何胖子一看,赶紧起身也跟了上去。
我靠在墙边眯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嘶嘶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扭头一看,是胡大彪。
他盘腿坐着,正借着手电筒微弱的亮光,用匕首割开棉袄袖子。我探头一看,他好像受伤了。
“咋了?”
胡大彪紧咬牙关,把袖子扒开,直接用手擦了擦血,只见他右臂上方血肉模糊,伤得挺重。
我赶紧起身,从包里翻出酒壶和绷带,低声说:“我帮你!”
连水月也睁开了眼睛,走过来一看:“胡大彪,你咋伤成这样?”
“没留神儿,被那些疯子咬了两口。”
我倒了点酒,给他冲洗伤口,发现咬得这几口比较狠,连肉都咬掉了几块。
连水月也过来帮忙,一边帮胡大彪包扎,一边说:“坚持一会儿,等下面安全了,你赶紧回去。”
“没事,这多大点儿伤,我跟你说,我也啃了他们几口肉,脸上的!”
我竖起了大拇指:“你也够狠,啥味儿?”
“没尝,直接咽了。”
坐在不远处的李半拉子笑了:“你虎啊!这些疯子指不定几个月没洗澡了,肉都是馊的。”
胡大彪疼得握紧拳头,还不忘怼回去:“瞧你那耗子胆儿,怂了吧?要我说,打完这一仗,你赶紧回家抱孩子去吧。”
“我会怂?我李半拉子当年肚皮被日本人划开了,肠子流一地,哼都没哼一声,你这算个啥?”
“别吹了,你那点儿手艺,还是回家杀猪宰羊吧。”
李半拉子扯开上衣,露出肚皮,指着上面的疤痕说:“瞅瞅,你仔细瞅瞅,这还是水月给我缝的呢。”
连水月一听,扭头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吧,这都啥时候了。”
我们帮胡大彪包扎好伤口,歇了一阵子,钱麻子和何胖子还在那里扒拉。
我大声问:“老钱,咋样,有好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