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昏迷,司徒嗪海急忙蹲下身,给她把脉,良久后才松开,神情很是复杂。
“怎么了。”瞧着他如此神情,镜明月的手略微颤抖。
“断灵丹的毒快压制不住了,必须尽快找到无妄枯木草,炼出解药。”他的脸色变得凝重,抬头定定的看着镜明月。
“咱们被困在这里,根本不知道无妄枯木草在何处,怎么找。”惊鸿同样焦急,可他们被困在此地,都不知如何出去。
被几人忽视的梼杌剑,并未因为破了法阵而暗淡下来,还在发着光,似乎是感应到了镜明月的心意,它那薄弱的光,顿时变得强烈,将几人的视线全都遮挡住。
等到能再次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他们的眼前是一片绿洲,不大不小,突兀的独立在荒漠中的绿洲。
而此刻的梼杌剑,则是静静的躺在镜明月身侧。
司徒嗪海站了起来,“子时属阴阳相交之时,看来方才那些东西,只会在子时发作,咱们去的不是时候。”
“那这绿洲,到底有没有问题。”惊鸿走上前,与他并肩看向前方的绿洲。
“我从未来过此地,甚至不知,这荒漠中,竟还有绿洲的存在。”
镜明月不知何时拿出一件披风,将白念念裹的严严实实,把她背在身后,一手提着梼杌剑,“不会错,梼杌剑指引的方向,绝对不会错,无妄枯木草,就在这绿洲之内。”
见他如此坚定的往前走,如今也只有赌一把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几人直直的走入绿洲内,那若隐若现的绿洲,便顿时消失不见。
踏入森林,此地的绿植皆是茂盛无比,绿油油的青苔爬满树干,此地的每一棵树,都足有百年的岁数。
林中幽静,叶隙间偶有光斑洒落在地面,他们每踏过一步,便留下了结结实实的脚印。
不知道走了多久,三人见他如此疲累,都开口说要换他们来背白念念,可镜明月却不肯,只说白念念很轻,他根本不累。
此地似乎并不分昼夜,无论他们怎么走,太阳都始终停留在头顶,让他们也分不清究竟走了多久。
惊鸿走在最前头,看着身后执拗的镜明月,顿时气不过,转身坐在一旁的石块上,“不走了,休息会儿。”
身后的三人站定住,司徒嗪海和御伍,都担忧的瞧着镜明月,他沉默不语,却也不坐下。
“镜明月,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惊鸿怒了,猛然站起身,“你一直这样,就怕毒念还没出事,你自己先倒下了,你是不是毛病。”
她的脾气向来不好,御伍并不敢开口,此刻二人僵持,便只有司徒嗪海能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你还是先休息会儿吧,也让念九休息会,她一直靠着你,想必也不太舒服,你倒不如让她躺会儿。”
他深知镜明月最在意什么,骂是没有用的,只有拿白念念做借口,他才会听的进去。
果不其然,镜明月犹豫片刻,还是将白念念放了下来,将她轻轻的放在一旁靠着,自己则是守在一旁。
瞧见她额头的汗水,伸手替她擦拭着。
见他如此,惊鸿叉着腰,气的无言以对,“罢了,你们休息,姑奶奶再去周围瞧瞧。”
说着,不等几人回话,她便转身往一侧走去,嘴里不禁嘀咕,“这林子看着不大,可走了这么久,却连一根枯木枝都没有,哪来的无妄枯木草。”
纵使是嘀咕,但放在如此安宁的森林内,他们也自然听得见,镜明月的手一顿,消沉的脸上,似乎燃起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