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婆一脚刹车踩下来,“我前面就看着路上的姑娘像你。”
陶醉惊愕不已:“陈……陈阿婆?您,您是来救骆北寻的是不是?”
“赶快上来。”
推开车门,陈阿婆二话不说将陶醉拉上副驾。
“别怕小醉,有阿婆在。”
陈阿婆可真是又酷又飒,双手捏转方向盘,速度飙得飞飞快。
“这帮姓骆的狗登西。真要是敢动阿北,回头我给他井里下三斤砒霜!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喂!停车!干什么的!”
眼看前面就要过护斋桥了,两个保安见状就要上前阻拦。
“滚边去!”
陈阿婆咬着一支旱烟卷,探头出去高喝一声。
两个保安哪里肯让,一左一右就要冲。
哪知道陈阿婆根本没有半点儿刹车的意思,这铁憨憨一样的半截小皮卡横冲过来,两人见势不妙,撒腿扑开。
“都是一帮狗仗人势的窝囊废。”
陈阿婆嘲笑两句,风驰一般冲着大门过去,一脚油门踩到底。
陶醉这一路晃得七荤八素,一手紧抓安全带,另一手牢牢把着头顶的吊扶环。【1】【6】【6】【小】【说】
她往身侧瞥一眼过去,看陈阿婆眼里的光芒,闪晶晶的。
那一刻,她心里多少还有些安慰。
骆北寻至少不是一个人,还有人这么疼他,这么为他奋不顾身吧。
……
“杨老板,人在这没错。但你今天想要把人带走,总要先问问他自己肯不肯。”
这时候,两个保镖架着骆北寻从宗堂里出来。
骆向东挥挥掌,两人得令,放手。
骆北寻的身子摔倒在地,一同落下的,还有那根乌沉木的鞭杖。
“哥!”
骆小娇尖叫一声,眼泪唰地挤出眼眶。
“小娇……”
骆北寻勉力撑起身来,“谁让……你们来这么多人……都滚回去。”
错是他自己要认的,罚是他自己要受的。
他从没指望任何人过来救他。
他这么骄傲的人,所求所执,不过是一点体面罢了。
宗堂里打就打了,难道还要把他拎出来当众受刑么?
还好……
骆北寻用手背抹去眼前干涸的血痂。
视线里,没有陶醉。
还好,她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