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寻点了支烟:“死心塌地有死心塌地的用法,倒打一耙有倒打一耙的应对。”
“我是怕你把事做的太绝。最后落了把柄,反而给陶醉带来麻烦。”
“她只要不要成为我的麻烦。”
骆北寻把烟吸了几口,按灭。
“对了,绿山湖的项目,我已经有进一步打算了。过完年,我会安排阿斐着手准备。”
说完,他转身往医院大门走去。
单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摸索着那枚坚硬的十字架。
这个十字架,他见过不止一次了。
无论是在十里烟廊的壁画上,那副名为《岸然》的画作上,一模一样的花纹,设计。
还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当街遇到的那个女人的……脖子上。
骆北寻闭了闭眼,将锋利的铁器攥紧在掌心里。
清晰的痛,把他刺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
陶醉的病情没有大碍。
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
骆北寻将她接到自己的公寓,再看到警长的时候,陶醉甚至觉得更亲近了几分。
“警长!”
叮咚叮咚。
黑猫跑过来,脖子上拴着的小铃铛十分可爱。
“你给挂的?”
陶醉摆弄着小铃铛和粉红色的缎带,笑道:“直男审美。”
骆北寻准备去洗手间,随口应了一声:“什么?铃铛么?我可没这种心思,阿斐弄的。”
“还挺好看。”
陶醉抱起警长,搓了搓他发腮的大胖脸,“一秒从公公变成伪娘的既视感。不过——”
当陶醉的手再次伸向那根粉红色缎带的时候,她整个人顿时惊住了。
这根带子?!
怎么那么眼熟啊!
“骆北寻。”
男人闻声,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了?”
“这个带子,你……从哪拿来的?”
路北寻:“我不是说了是阿斐弄的么?我怎么知道他拿扯下来的。”
见陶醉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骆北寻抬了下眼镜:“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陶醉没说话,骆北寻走过去,抱起猫。
翻了翻她脖子上的铃铛:“这种不是礼物包装盒上常见的带子?谁知道他最近又追哪个女人,破费了。或者你可以去问问你妹妹陶蓝。”
说完,骆北寻转身上楼:“我去洗个澡,你休息会。”
陶醉心里一阵咯噔,她觉得自己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