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蛇龙符墨见李慎久久不回应,又补了一句:
“老夫的话,你想必听懂了吧。”
李慎迟疑回道:
“我听懂了个大概,意思就是贾如柏现在八卦炉什么也没有?”
“的确,原本应该还有不少老夫的残汁,可为了救你小子,老夫不仅将其余部分吸收,甚至还顺带将八卦炉下烧着的文武冰火灵气,也取了大半,可惜那道符还是没画出来。”
李慎问:
“岂不是我要被剑法三派追杀了?”
“杀不杀你,老夫吃不准,但要到处找你是真的。”
“之前你说我偷鸡摸狗,指的就是这件事?”
“难道这算不得偷鸡摸狗之举?”
“你自己飞过来的,比武擂台那天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也能算我偷吗?”
“呵呵,老夫又得笑你天真了,倘若旁人真能了解始末,肯定会觉得你小子无辜,但谁会相信一道符墨能够操纵火焰,一路飞到你身上?”
“寻常人稍稍动脑,只能推测出,是你采用了某种秘法,将贾如柏炉炸了,将老夫巧取豪夺出来。”
李慎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了几步,越想越可能是这样,突然想明白了,说:
“没事没事,等真找上门来了,我把你还给他们就好。”
“嘿,你小子怎么一遇到事情就打算背信弃义,我们之间可还有梦想之约,怎么能说把老夫交出去就交出去。”
“况且你现在交也有些晚了,原本当初八卦炉还有墨汁的时候,你交我出去,还有个说法,叫不知者无过,但现在把符墨的能力用了一用,明眼人一瞧就知你是要逃脱罪责,难难难。”
李慎又走了几步,心说确实,而且这样没准还会牵扯到沈梦月学姐,甚至牵扯到楼妹妹。
咽不下这口气,说:
“你怎么不早点说,我好把你还回去?”
“就知道你小子要还,我才不说,而且吧,不为了救你,逼得老夫没办法,只能强行画符,也没这后患无穷的事。”
“怎么会没有呢?”
符墨不说话了,似乎正在斟酌,李慎耐心等着,只听他继续说道:
“老夫将精华浓缩进你衣服上那几滴之中,给贾如柏那小辈留了大量的墨汁残渣,他想炼化没有精华的部分,少说也要一年时间。”
“但是你小子半年后就病重去世了,按你自己的说法,那时候都转世成为一只猫了,剑法三派要来追查,查谁去?”
“之前不愿告诉你,是为了不给你增添忧愁。”
李慎噎住,半天不知道说啥好,符墨要救自己和小黄花,也的确是实情,事先还征求过自己意见。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望一眼沉睡中的小黄花,心说算了,兵来将挡,水来拉倒。
符墨见他不回复自己,又说:
“小子,你的花朵实在太过古怪,不想办法帮它隐藏起来吗?”
李慎就要跑去楼灵韵家里询问这件事,一听它口气,似乎有解决办法,问:
“你如果觉得内疚的话,有啥办法赶紧使出来吧。”
话毕,一道小小黑墨激射而出,先飞到窗台,沿着墙线,自上而下,自左而右,画出一个长方形来。
旋即飞到卧室、厕所、厨房,最后到大门口,将家中所有通往外界的口子,全用符墨描了一遍,才又飞回到小乾坤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