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困住不一样,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等你做好准备,就像刚才那样,抛开性命,为了别人留下。”
“只有这样我才能救你出去?”
“哈哈哈,李公子,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柳星然抗拒师门命令,也要将辟邪剑法传给你,果然有他的道理。”
“以前我就知道,他被抓回师门,会受到什么责罚么?”
“没什么,现在我就要传给你完整的四剑,到时候,辟邪派里,除了掌门人和几位长老,就属你剑法最高,你去说说就是了。”
冯江饶有兴趣,问道:
“你有兴趣当辟邪派长老么?”
“没兴趣,我要上大学。”
“哈哈,李公子,你的驱字剑剑意已经掌握了,平日里使得最多的便是它,为什么呢?”
李慎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你害怕杀人,驱字剑剑意快捷,用来自保绰绰有余,但用来和其他剑术较量,就显得保守懦弱了。”
“李公子,我倒不觉得你保守懦弱,在你胸膛之中,始终有一股莫名之气堵塞着。不客气地说,你甚至因此有些无情。”
李慎一愣,继续施展着自保的驱字剑。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你却又不像寻常的好人,你内心一片冰冷,好人是你的选择,而不是你的本性。”
“正因为你用理智控制着行为,才会不自觉地使动驱字剑,因为它足够保守,就算伤害他人,也不会危急他人性命。”
“你在害怕,一不留神变成恶人,是不是?”
李慎倒吸凉气,知道冯江说得半点不假,他虽然不曾细想,但“成为恶人”真就是他的一大恐惧。
许多时候,这种恐惧感,都超越了自己将要面临死亡的恐惧。
冯江见他剑法慢下,又说:
“驱字剑要灵动。”
“李公子,我不想改变你什么,你也不需要改变什么,但我想再跟你讲讲辟邪派。”
“辟邪派师祖自小遭受欺辱,恨透了世间一切恶人,想要凭着一柄银剑杀光世间一切恶徒。”
“但他很快明白了,恶徒是杀不光的,这点,师祖解决不了。”
“他却用天纵奇才,解决了另一件难题。”
“世上恶人不仅杀不光,甚至在大多时候,看也看不见。”
李慎说:
“渺光吞暗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