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区,高楼林立中,早就寻不见当年她和严寒经常去的那几家店面。
但方位依稀。
严寒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好吃的都点上一通,很快摆满了一桌。
“不用这么多吧,吃不完的。”心欢看着熟悉的菜色,都是当年她爱吃的。
“你太瘦,要多吃点。”严寒说着为她夹了一块红烧肉。
接着又夹起一块肉皮冻,“你最爱吃的。”
他说的随意,动作自然,一如当年他殷勤体贴的照顾她。一切以她为重,以满足她的喜好为奋斗目标。
“我……”心欢想否认,却发觉眼睛热热的,只得把话憋了回去。
她知道,自从再次相遇以来,他想尽一切办法逼着她承认过去。
不是她不想承认她是清欢,而是太多的负累,让她离他越来越远。此时尊贵显赫的他,更是渺小卑微的她不敢高攀的。
心欢只管低头默默的吃着,隐忍心中如火的感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吃的很慢,菜也只动近前的两样。
而严寒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这些菜色并不昂贵,多是当年上大学时出来打牙祭的。那时他只要有一点收入,就会带清欢出来改善伙食。
而清欢从来不跟他客气,总是挑一些在那时看来比较贵的菜色,每次吃饱喝足,她抹一抹红红的小嘴巴,伸个长长的懒腰,无限满足的说,“寒哥,你的钱又被我吃光了。”
而他总是宠溺的看着她馋猫一样的慵懒的眼神,豪气的保证,“只要清欢喜欢吃什么,寒哥都给你挣回来。”
现在他把全世界都快挣回来了,可是她却再也不愿做他的清欢。
【刚遛弯回来,上网发文,估计大家都睡了吧……】
确定了他的意思
确定了他的意思
忽然间他强烈的想知道他的对手是谁,深藏在何处。究竟是谁挽起了她的长发。
“旦旦的爸爸经常来看你们吗?”
他的话刚一出口,只听当啷一声,心欢手中的勺子掉到盘子上,他惊诧的眼神对上她恐慌的眼。
她的逃避他一目了然。
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即便他和她曾是情侣,如果正常分手,男欢女嫁互不相干,有必要对自己的另一半如此讳莫如深吗。
严寒心底的怒气如突破层层岩浆的火山,濒临爆发。
每当他恍然陷入把她当成清欢的迷茫之中,她总是有本事提醒他,她只不过是一个毫不值得眷恋甚至同情的女骗子。
“不……我跟他很久没联系了。不是,我跟他一直都没联系。上次是……”心欢胡乱的编着谎话,可是在他高压电般的目光下,方寸混乱。
“对不起,这是你的私事,你可以不回答。”不等她说完就被严寒打断,他摔开手中的餐布,但眼神不放松的盯紧她。
之前涌动在两人之间的暗流像退潮的海水,只剩下被海水冲刷的无比平整的沙滩,一丝痕迹也无。
两人默默的用完餐。
“回去。”
心欢默默的跟着他上车,等着他开车。
忽然他又下车,一会儿拎着一袋东西上车。
“去你家。”
心欢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是怎么当妈妈的?旦旦不是自己在家吗?难道他中午会自己弄饭吃?难怪你自己有本事独自一人抚养一个孩子,原来旦旦是不用吃饭的。”
他连讥带讽,句句指责她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心欢愧疚的要死,跟他用餐,早就没有了当年的甜蜜,而像在拼一场大仗,提心吊胆的等着他不定在什么时候揭穿她。以致让她把旦旦在家没饭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车子很快驶到宿舍区。
旦旦见妈妈和严叔叔一起来陪他吃饭,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