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回道:“已经炖好了。”
越王妃吩咐道:“今日天气有些寒凉,喝些羊汤能温补些,让厨房给各个院子都送一份。再有将南海那边送来的瓜果给各院按份例分下去。”
丫鬟答应着去了,心想王妃可真是贤良,王爷如此慢待她,她都如此周全。只是她却没看到越王妃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寒芒。
……
温廷舟升官后,总是不常在家,他手里的好些事物也都交到了暮云的手里。每日除了管家理事,暮云还要管理自己的嫁妆,照顾孩子,也是忙的紧。乔宅请安。元初栀的婚事近了,她有时候也会过去问候一番。偶尔也常常带着孩子回娘家去帮衬,整日里只觉得时间不够用的,恨不得一天分成两天用。
转眼就到了腊月里头,腊月初五是元初栀成亲的日子,初四新娘那边送嫁妆。初四这天,暮云一大早就带着孩子来了恪亲王府,参加元初栀的送嫁妆顺便给她添妆。两人许久不见自然是欢喜非常。
恪亲王府里,元初栀的嫁妆也都预备整齐了。
元初栀是恪亲王唯一嫡女,而且深得皇上,太后,皇后的喜爱,给她备的嫁妆自然是多不胜数。
恪亲王虽然腿有残疾,但是好歹他腿好的时候带打仗了十多年,也攒下了一大笔不菲的私房。唯一的嫡女成婚,他自然不小气,从自己的私库里给元初栀挑选了不少好东西,最后还给她一万两金票和六万两银票的压箱底。
暮云听说后也惊讶恪亲王竟然如此有钱。而恪亲王妃也不多让,当年恪亲王妃嫁过来的时候也是正经的十里红妆。加上她又经营有道,二十多年来,除了消耗了一些绸缎布料,像是田庄铺面都是有增无减,加上一些珍贵的头面首饰,总数约有上百万两之多。
再加上恪亲王府娘家私下添给外孙女的私房银子和田产地铺等物,元初栀的嫁妆算起来有二十几万两,比当初单婧妍的嫁妆也不差什么。
这可让暮云开了眼界呢!
恪亲王府如今虽无实权,但是恪亲王本人是为国致残,加上元初栀两位哥哥也不差,因此恪亲王府也是京里好多人家想要联姻的对象。
元初栀嫁的是新任不久的大理寺卿,官职也不差,也是个青年才俊,又是江南豪门的嫡枝子弟,娶一个郡主,他们自然是诚意满满,光聘金就有六万两。
元初栀的嫁妆挺多的,满打满算好歹也有一百五十台了,都快超过皇室的规格,元初栀和恪亲王府不愿露富,因此面上只装了有不多不少的一百零八抬台嫁妆,这样既算不丢脸,也不算太差。但是这一百零八抬却都是塞得满满当当的,嫁妆箱子里连手都插不进去。这还没将元初栀的日常用具和以前的衣裳头面放进去呢,若是再加上旧物,怕是更多,好在,有一些东西都提前搬到元初栀另外的宅子里去了,如今留下的也就明面上的这一百零八抬罢了。
恪亲王妃趁机将自己的一些体己放进了女儿的嫁妆里头,毕竟元初栀是世她唯一的女儿,她不疼元初栀疼谁呢?再说恪亲王妃娘家也不差,这点这东西还是拿的出来的。
她自己的东西她乐意给谁就给谁了,谁还管的着?
元初栀两个哥哥见母亲如此行事,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毕竟他两对元初栀也是万分疼爱,而且不说父亲母亲准备的,作为哥哥他们也给元初栀准备了不少嫁妆。
初四这天,恪亲王府里里外外的早都打扫一新,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外头和院子里长廊底下都挂满了红灯笼,门框之上早就贴好了大红色的绸缎。一大早恪亲王府门前马车就络绎不绝。
暮云来得不算晚,她一来就被元初栀院子里的丫鬟带到元初栀的院子了。
两人许久不见,自然倒是有许多话想说。但是今日忙得紧,想说也说不了多少,好在暮云今日带着小猴子过来,元初栀逗了逗孩子倒也有趣。
只是叹息道:“可惜婧妍不能来了……”
“没办法她生了双胞胎,要做双月子不说,还得养育两个孩子,王府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去做,可比我累多了。”暮云笑着同元初栀说着。
“我知道,就是感叹一下罢了,如今我也要成婚了,以后咱们三人见面就不像以前那般随意了。”元初栀语带遗憾。
暮云听着也觉得可惜,单身的是时候多自由啊,结了婚后就整日围着家事,孩子,丈夫转,自己的时间确实少了。但这样没办法,古代本身就这样,出一次门麻烦得紧呢。
不过暮云还是宽慰她道:“说什么傻话,结了婚咱们就是不见面,也还可以书信来往嘛!咱们还有那么多生意要做呢!”
“这倒是……是我着想了。”元初栀笑了笑说。
两人聊了一会,有不少宾客夫人前来看嫁妆,立即就闲了聊天的心思应付起各位女眷来。
过来添妆的贵妇们见了元初栀摆在院子里摆满一地的嫁妆,也都纷纷赞叹不已。那些紫檀黄花梨的家具和珠光宝气的头面就不说了,自然都是上等之物。那些有见识的早就想到单凭恪亲王妃的体己也能给自己的女儿置办一副不薄的嫁妆。只是没想到元初栀陪嫁的田产地铺竟然如此之多,看那些瓦砾砖块,光良田就有万亩之多,铺子也有二十间之多。有那算数好的在心里默算了一把,顿时吃了一惊,加上家具头面,这元初栀的嫁妆怕是得有十万之多吧。和缙王妃简直不相上下,要是众人知道这还是恪亲王府和元初栀刻意低调,隐瞒了一部分嫁妆的后果,真不知有多少人要惊掉下巴。
虽然恪亲王府在京中也是各大世家结亲的对象,但平日里恪亲王府表露出来的都很低调,感觉不到恪亲王府里有多少财产,如今看了元初栀的嫁妆可不把她们都惊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