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明王府的一个侍妾也生下了一个小皇孙。只是这孩子的母亲是个无福的,生下孩子不久就产后大出血,不幸去了。
明王妃听了之后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好生将人厚葬了,然后又把孩子抱到自己的院子里亲自抚养。
对此明王是无所谓的,旁人也都没有异议,倒是梅侧妃知道后扯烂了一条帕子,她满心以为明王妃与王爷不睦,自己深得明王表哥宠幸,她的庶长子将来指不定就能被册为世子继承王府爵位。
只是没想到如今明王妃竟然抱了一个儿子到自己的院子里,哼,不过是个贱婢生的罢了,能不能养活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想着想着梅侧妃面露狰狞。
不过别人府上这些勾心斗角和暮云没有关系,最近她总是莫名奇妙犯困,胃口不好几乎吃什么都想吐,整个人日渐消瘦,暮云也是怀过孕的人了,知道自己怕是怀孕了,于是很快让人找来大夫给她诊脉。
一诊脉暮云才知她怀孕都三个多月了,这两个月忙碌,让她都忘记自己亲戚都什么时候没来了。
倒是齐妈妈上次提醒她,说她比以前更加消瘦了,只是当时暮云忙着应付各种事宜,没怎么上心。
大夫说暮云这一胎胎相不太稳,急得温廷舟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燎泡,最后反倒是暮云这个孕妇少不得要安慰他。
徐氏和单婧妍等人知晓后,便时不时的派人送了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过来,暮云的身体其实还能撑住,请了好几个大夫看了,都说她身体还不错,只要好生养着就无碍了。
果然,到了腊月里,她便渐渐好了起来,能吃能睡,身体吃嘛嘛香!脸上也渐渐丰腴了、气色也红润了起来,温廷舟和院里的一众丫鬟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暮云见夫君这般紧张,心里甜蜜至极。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忙碌的又怀孕的这几个月里,有人可是打起了她相公的主意。
这日,温廷舟应邀去一个昔日同窗家里做客。他的这个同窗名唤凌景,祖籍也是津州的。与温廷舟曾经同在一家书院求过学,还曾经住过一间校舍,因此情分格外不同。
凌景接连考了几次进士都没中,因此便以举人的身份谋了个正八品县丞的缺,后来又在一个当官的亲戚帮衬下,一路升到了正七品,如今刚来礼部做正七品的官职,好像是负债记录的。暮云也不太了解这些官职制度。
旧友重逢,又是故乡同窗,温廷舟刚开始没有什么防备,不免多喝了几杯。
只是平日酒量极好的他,今日刚喝了不到一壶酒就有些头晕目眩。温廷舟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如今又身处高位,他行事向来小心。
又见凌景等人还是一个劲的劝酒,他心下生疑,但面上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饮酒,暗中却把酒水都洒到衣襟里的帕子上。
紧接着温廷舟又装着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果然过了没一会,凌景便说这样干喝酒没意思,接着便叫进来几个歌舞伎助兴。这几个歌舞伎穿着都很暴露不说,自进来后便对着温廷舟多有挑逗之意。
温廷舟向来自律,除了暮云之外,从来不好女色。他暗暗皱眉,虽说有时候在外应酬免不了会遇到此类情况,但是这种事情却不该发生在凌家。
这位同窗的家底他还是清楚的,家里在津州不过是寻常的乡绅人家,虽有良田百亩,但也就是小康之家罢了。
而凌景便是做了几年的官,但是俱都是微末小官,俸禄和外财都有限,看他们家的房子就知道了。虽在内城,也不过是两进十几间屋子,怎么可能还有大把的余财养眼前这些人?
而此时的凌景并不知道温廷舟已经有了防备,还在一个劲的劝酒,旁边几个作陪的客人也跟着劝酒。
温廷舟眯眯眼,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再看凌景的这几个朋友,穿着打扮都是颇为讲究,不应该是刚进京的凌景所能结交到的。
看来,自己的这个昔日同窗也有了自己的算计,不管他想做什么,此地是不宜久留了。这样想着,温廷舟一把推开朝自己扑来的一个歌姬,起身道:“凌兄,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不顾凌景等人的挽留,大步流星的走了。
凌景苦留不住,看到温廷舟远去的背影,气的将酒席给掀了,这个温廷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要不是主子非要拉拢他,自己用得着这样卑躬屈膝的讨好他?竟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凌景眯着眼睛想:既然你这样不顾情面,那就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