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律法对于流放的恶徒来说,如同虚设,这里的官府对这混乱的局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官匪勾结在一起,抢夺居民的钱财。
这里的居民苦不堪言,但是他们离不开这里,因为他们多是流放犯或者是流放犯们的后代,律法规定,如有逃离,一律斩首。
黔南地区多山,基本上每个山头都有土匪窝,石墨和刘勇,就随着护国公世子上了山,进了土匪窝。
这里已经有近三百名青壮男子在这里生活,护国公世子沈文瑄把这里交给了刘勇,刘勇就开始训练这三百人,按照沈文瑄的要求,把这三百名青壮男子训练成杀手。
石墨没有参加训练,因为刘勇和沈文瑄谈好了,石墨是他的女儿,不参加任何行动,三年后,他带着石墨离开。
石墨每天看着那些人训练,忍不住呲牙,义父也太狠了。这些人按说是有点功底子的,但是现在看着他们,每天都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累还是假的累。
不过,石墨看着看着,就发现,义父这次教的招式和她学的不一样,吃饭的时候她就问刘勇,“义父,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学的招式和我的不一样呢?”
刘勇给石墨夹了一筷子菜说,“他们是杀手,学的都是一招制敌的招数,都是杀招,杀手,只杀不活,你学的是武功,和他们不一样!”
“那我能学吗?”石墨问,
“怎么?你想做杀手?”刘勇看了石墨一眼说,
“没!我还没活够呢!就是觉得多学一点,就多一分保命的技能!”
“不是我不让你学,现在世子正是用人的时候,如果你太过优秀,难免不被人利用。所以,”
“所以我就老实待着!”石墨接话说。
“要想活的长久,就要低调处事!”刘勇对石墨说完,停顿了一下说,“你要真想学,就在屋子里练。”
“屋子里怎么练?这屋里狭小,刀都挥不开。”
“屋里有房梁,你每天倒挂着,等适应了,逐渐增加重量,锻炼腿部力量。”刘勇指指房梁说。
“这还不容易啊!”石墨看了看屋顶的房梁轻蔑的说。
刘勇笑了笑,接着吃饭。吃完饭后,刘勇出去接着训练去了,石墨看了看房梁,就准备试一试,看看倒挂在房梁上是什么感觉。
石墨蹬上桌子,往上一蹦,双手就够到了房梁,然后翻身趴在房梁上,用双腿勾着房梁,身体垂了下来。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石墨就觉得脑袋涨的厉害,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部涌,又过了一会儿,石墨就开始头晕,头痛,难受的她双手抱头,想要翻身上房梁,根本就做不到。无奈,只得松开双腿,让自己掉下来。
石墨摔到了桌子上,摔的后背好痛啊!
石墨爬到床上缓了半天,才觉得好了一些。石墨看着房梁,把被子铺在桌子上,然后又爬到房梁上,再次把自己倒挂起来,这次,她身体没有放松,而是绷着,就感觉比刚才好一些,可是时间长了,那种头晕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石墨直到坚持不住了,才让自己掉下来。等缓过劲来,又挂了上去。
等到刘勇半夜回来,看到石墨屋里还亮着灯,就敲敲门,没有反应,又喊了石墨两声,还是没有应声,刘勇推门而入,发现石墨倒挂在房梁上晕过去了。
刘勇觉得好笑,站到桌子上把石墨抱了下来,放到床上,给石墨舒缓了一下头部,盖好被子,吹灭灯就出去了。
刘勇把石墨的房门关好,望着茫茫夜色,三年后,世子真的能放他们走吗?
石墨早晨起来,觉得头晕脑胀的,刘勇看到石墨走路摇摇晃晃的就说,“这练功得循序渐进,哪能像你这样,一挂就挂一宿的!”
石墨捂着头说,“我也没想挂一宿的,谁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义父,我会不会变成傻子了?我现在还觉得头晕的厉害!”
“头晕就好好躺着,就什么也别做了,等好了再说!”
刘勇出去把饭打了回来,石墨是一口也吃不下,摇摇晃晃的回屋躺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