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扭到一边,喉咙抽噎,男人的所有在这刻全没了,我像掉进了无底洞,我毫无希望了。
他不出声,他把我的绝望贯穿到底,他一次次地律动,用对女人才有用的频率在我身上施展,浅和深他拿捏地稳当,他弯曲我的双腿绕在他肩侧,好让他的贯穿更加深刻,他扣紧我腰,不断用手指摩挲我容纳他的器官,好象这样就能够缓解我的紧张和疼痛,但显然他失败了,我抖动着,像麦粒,强迫自己回想点美好的事物,却是冷不丁就想起倘若被那人看见自己此时的惨景……
身体一紧缩,反倒顺他的意,他微微呻吟了声,低沉,但不清楚。我辨不出来。
他突然退出来,我好不容易松弛,腿却被更大力地张开,怎样的光景和羞耻落入对方眼中,我也不用猜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也就是卖身而已,萃套不牢的,换我好了,家族对我是个幌子,但父亲在乎它,母亲是在乎父亲的吧,所以我来就好,就算被男人压在身体下,我不在乎!就算好象条母狗一样,都无所谓!
我的心跳得平静,我原以为它能崩裂,但原来它也想苟延残喘。
又热又滑的东西亲吻着我受伤的后蕾,舔干净上面的血,舔进他肚子里,惊人的猥亵!
这种事情只有妓女才会做吧,这种事情超出我的底限,我反抗起来,我踢着他的胸腹,我大声反复说“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你给我的快感,我不要快乐。
他拍打我紧甭的大腿肌肉,捉住我的腿,拉近他,我还在叫嚷“我不要!”他将我翻过身子,轻轻咬着我的臀瓣,拿软软滑滑舌头钻进去,我紧紧缩着他,半为疼痛半为恐慌,他抚摩里面的褶皱,在肠壁上细细摸索。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才能不让他达到目的。
……我往前爬着,他猛烈掐着我前面的要害,我眼里终于一片泪花,太不要脸了……这种事情,根本不该两个男人做的事他找上了我,他逼我跟他一起不要脸!
我软趴趴瘫在那里,前后都被他掌控。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点,我剧烈抖瑟,感受他留在我身体里的侵略,眼里始终都是红色,我流下滚热的汗水。
他按着那点,搓揉。我哀叫着,无法止住兴奋,越骄傲越下作而越兴奋。
我射了。他该满意了。
他没有满意。我精疲力竭嗡嗡耳鸣,他还是不满意。
他在背后再次进入我疲软的身体,我好象破布烂娃娃,已经不能去挣扎叫骂什么,我乖乖由他进出使用,我再次强迫自己游离开这惨境,我哼哼唧唧,却是儿时妈妈弹的钢琴,真好听,只有妈妈能带来的安详平静。
他用两条胳膊圈住我,他把头抵在我的脖子旁,非常紧实,好象如果此时他能说话,他就要开口抚慰……把你所有的痛苦都给我。他当然不能开口,他就是要这调调,他就是要我记住这种永不能见光的耻辱。
我是他身底下的,别想反抗。
我不再哭,我的全身湿漉漉,有精液有汗水,有我的有他的。
我几乎成功地要昏迷过去,但在我每次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到恰到好处,或又换了种羞辱人的姿势,或又亲吻上我羞耻的部位让我不得不清醒……我从没想到男人跟男人也能做到这种地步,什么都被看光,什么都被吃掉,什么都完了。
他吻遍我身体的所有地方,把我送进天堂又一遍遍拽回地狱。
我是冷的,也是热的。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竟然还妄想套牢住他,光是无知青涩的身体就已经被看尽笑话,他此时,我完全能想象出,那双蓝幽幽的眼里是在看怎样一种笑话,对我所做种种,无关什么了不起的情爱,只是逼我射出或失控是他用以证明主宰的游戏,只为警告我……我啊,已经什么都没了,就是该派让他上的!
昏厥过去,不知道是在他第几次把滚烫液体射进我内部,昏过去前以为终于可以了结。
还是太天真。
他离开一会,回来时竟用烧红的烙铁招呼我清醒……
我由浑噩惊醒,半抽起身体,叫得是声嘶力竭,只闻见自己左胸口前的焦糊,和嘴里一片甜腥,这才忆起那个女人喷出那口红血时的痛苦万状,是多大的痛苦才会血气上涌,今朝算是明了。
他很快拿开了凶器,我重重倒回床上,胸前极痛,是求死不能。
他亲了我额头,反复亲着,但始终没解开我眼上的布条。
同时,我的胳膊就扎进针头,慢慢地,痛感渐消,人终于昏迷不醒。
28
以前看书,好人到最后总会得到好报;莫过于看到主人公陷入最悲惨的境地时得到贵人相助最大快人心了。一般都是这样的,比如受尽折磨不支昏倒的时候,主人公的眼睛里一片漆黑,倒入黑甜乡里,但在他一梦醒来,他待的地方再不是肮脏污泞的巷道;而是再干净整洁不过的床上,那里有上好的酒和上好的佳人在等着他……那以后,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只管逍遥铲除恶人去也。
都是这样的,昏过去了,就会有半路杀出来的好人把你抬到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大房子里,为你疗伤,为你复仇,你只要负责睁开眼就好,你就会看见头顶上那片雪白的帘帐,阳光透过窗子好好地照在你身上。
于是,什么事都过去了。你又是你了。
这多好。
我醒来的时候,挺不幸,我依旧躺在肮脏泥泞的巷道,四肢疼痛,胸口麻木,我的头顶是缝隙一样窄小的灰蒙天空,就算我再努力昂起头,直起身,也再没有光照射在我身上,惟一能庆幸只是衣冠整齐,不至于光天化日现出无耻原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