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玠苦着脸揉揉自己疼痛的肩膀,暗自怨叹自己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那又如何?齐三少爷,反正你有的是钱,只要花点小钱就能教训她的话又何乐不为?再说她就是要向你讨赏钱,你就给她少一点不就得了。男子汉大丈夫干么这么斤斤计较的?”最后那句话是王尚玠嘀咕给自己听的,他可没胆子说出来。
“嗯。”齐驭想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反正自己的钱的确是很多,就算是要用来砸死她也绰绰有余,只要能教训到她的话,就算是花笔小钱也值得。
“好,就这么办!”齐驭霍地站起身来,又猛力的朝王尚玠的肩上再拍了一下,“你的脑子还真他妈的聪明。”
我的妈呀!这位老兄要再多来个几下的话,他的肩骨铁定就要被拍碎了!王尚玠当下决定以后与齐驭在一起时,一定要保持点距离,才可以长命百岁。
“那么。我可以跟你一块儿上你家去吗?”尽管肩膀被打得实在是疼的不得了,但是王尚玠向来冒险犯难的精神可没因此被打掉。
“随你的便!”齐驭急急起身想赶回家去,免得他老娘真听他的话把那个臭丫头给赶走了的话,他怎么去折磨她?
当他们一前一后正要离开时,房门冷不防的破人打开,进来了位和蔼慈祥的老妇人。
“怎么,玠儿,你要出去啊?”王夫人笑着问。
“是啊,娘,我好久没上齐驭他家了。想跟他一道走,顺便也去跟齐伯父、齐伯母请个安,问个好。”
“这样啊,可是恐怕你现在去不得了。”王夫人仍是笑容满面。
“为什么?”
“因为你那段伯母差人来请你过去一趟。”
“妈呀!段伯母怎么又要来找我了?”王尚玠忍不住大声哀号。
他向来就最怕这个段伯母了,满脑子就是稀奇古怪的整人办法,常整得人跪地求饶。像他爹就是因为在年轻时不小心惹上了她,也被她整过一段时间,不过也因此由一名浪荡子转而成为现在这样人见人赞的地方官,也不可说是没有好处啦。
“她说因为闲得有点无聊,所以要你过去陪她聊聊天。”
瞧见儿子一脸害怕的表情,王夫人真觉得有点好笑。虽说段夫人行事确实是有点特立独行,但严格说起来她可算是自己夫婿的大恩人,单就这点就足令她感激万分了。
“娘,我可不可以不去?”王尚玠苦着脸问。
她哪可能会无聊?段伯伯跟她总是形影不离,再说还有段大哥跟段小妹在身旁,哪里会无聊?八成是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所以想找他去当试验品。
“你说呢?”王夫人并未回答,反而好笑的瞅着他反问。
“当然是──不可以。”王尚玠垂头丧气的自己回答。他现在要有胆子不去的话,以后还有得瞧的呢。
真是!说来说去都是老爹不好。
自从他当上了地方官后,段伯母便说要为他留点颜面好便于治民,所以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使得“子承父业”,代替父亲大人做为她整人的对象。
这……这世界还有天理存在吗?王尚玠真是无话问苍天。
“知道就好,那就快去准备,可别让你段伯母久等了。”
“是。”王尚玠无精打彩的回答,同时朝齐驭说道:“抱歉!我今天不能上你家去了。”真可惜,白白错失了看一场好戏的机会。
“没关系。”齐驭朝他咧嘴一笑,同时很够义气的拍了下他的背部,以示自己对他的同情。
关于“段伯母”这号人物他早已有耳闻,要有机会的话,他也想去见见这位老是把他好友整得哇哇大叫的女人。
这会儿王尚玠可老实不客气的大声哀叫而出。
因为齐驭这一掌,可打得他是头昏脑胀,全身疼痛,他甚至还隐隐约约的听见疑似骨头碎裂的恐怖声音哩!
“汾汾,你的手艺还真是好,瞧瞧你这桂花糕做得真是可口极了。”柳沅心满意足的吃下最后一口,赞赏的看着眼前的聂汾汾。
仔细看看这丫头,才发现她长得其实还挺讨喜的,而且手艺又挺好的,做出来的东西又很合自己的胃口,实在是难得。
“夫人夸奖了,奴婢的手艺全是传承自我娘,所以要真说是手艺好的话,应该是我娘才对。”聂汾汾好生骄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