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刘琦突然间发怒地对邓羲吼叫道。
邓羲从未见过这个文弱的公子发火,更没见过刘琦也会有发怒的时候,此刻刘琦的表情足可以杀死一个人。很显然,刘琦真的怒了,是从心里迸发出来的怒意,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石化了。
邓羲吓得赶紧跑了。而伊籍也黯然伤神地离开了。徐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了。可以说,对于这个结果,徐庶也觉得无奈。
就在徐庶回到他住的地方,却看到有一个人等在了门口,这个人身穿一身短打,一看就是一个惯于跑腿的小厮,他一看到徐庶当下马上迎上去躬身说道:“请问,阁下可是徐庶徐元直先生?”
徐庶愣了一下,当下说道:“正是鄙人,不知道小哥找在下有什么事?”
“小子叫毛头,是严军师府里的小厮,这封信是军师让在下交给徐先生的。”来人十分有礼貌地说道。他说着双手将书信奉上。
徐庶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一时间愣住了,因为这字迹是自己母亲的,他当下赶紧将毛头请到了屋里,然后迫不及待地展开信来看。
“元直吾儿,见信如面。自汝离家至今七载,未闻汝音,心中甚是挂念……”看到这些,徐庶当下便嚎嚎大哭起来了,他想到这些年来他从未回家,再想到自己离家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心里的难受是难以表述的。
“……去岁,家乡大旱蝗灾连连,汝弟虽有一技之长,却难以维持生计,不得已逃难他乡,几经辗转,四处飘零,幸遇贵人。如今为娘与汝弟均在寿春,一切安好。扬州牧严新,为官清廉,吾与汝弟均有所依。那日救为娘与汝弟之人,正是嫣然山庄之主林若,林若言与汝乃是八拜之交,遂为娘留书于他,望能交予汝手。望我儿好生珍重,学成之日,便是我一家重复之时。”
徐庶看完这封信后,当下大叫:“母亲,母亲……孩儿不孝啊,孩儿不孝啊……”
“徐先生,可放心,老夫人在淮南一切安好,军师许多流民建了村子,并且分发了土地。而林先生本想将老夫人接到山庄里安住的,可惜老夫人不接受好意,林先生只得吩咐在寿春的属下对老夫人善加照顾。徐先生可放心。”毛头当下忍不住说道。
徐庶擦干眼泪,看向毛头说道:“严军师让你将这封书信带给我,是想让我过江东去吗?他的意思是告诉我,我母亲在他的手里,是不是?”
毛头一听当下连忙摇手说道:“徐先生,你这样说,完全是误会军师的意思了。这封信,早在一年前,寿春重建的时候,林庄主已经把信交给了严军师,希望严军师能够转交给徐先生。可是严军师一直忙于政务,一时间也脱不开身。待只得徐先生的下落的时候,先生是敌非友,严军师十分佩服徐先生的才华,虽然很想将先生纳入帐下,却不想用这封信来要挟先生,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如今刘景升大人已经决定与我家主公刘皇叔共同抗曹,军师才让小人将这封信交给徐先生的。绝没有半点要挟的意思。”毛头说道。
其实毛头来江陵已经很久了,他一直在等林若的飞鸽传书,昨天他收到林若的飞鸽传书,让他将这封信交给徐庶,这些话自然是林若事先吩咐毛头的。
徐庶听了之后,当下忍不住落泪地说道:“娘……敢问小哥,若是徐庶想要见家母,该如何做?”
“徐先生,如今在江陵城外,就有嫣然山庄开往皖城的船,大人自可以搭船前往皖城,到了皖城,自有车驾送大人往寿春与你母亲见面。或者先生可以写一封书信给在下,让在下将书信转托给你母亲,将你母亲接到豫章,你们母子自可在豫章相见。”毛头当下说道。
徐庶听了之后,说道:“母亲大人的身体不好,还是让我去见他吧!多谢小哥了。麻烦小哥领路。”
在徐庶离开江陵的时候,就是荆南的水军进驻江陵的时候。
徐庶没有通知任何人,他只是收拾了一下包袱,跟着毛头上了嫣然山庄的船,离开了江陵。而这个时候,张飞、周瑜两个人正率着江南的水军进驻了江陵。
刘琦看到大军整顿好了,当下便下令撤出江陵。
“公子,徐先生不见了。”伊籍去找徐庶,却发现徐庶不见了,忍不住遗憾地对刘琦说道。他还以为徐庶会跟着刘琦回襄阳,这样的话刘琦就算失去了荆州,以林若的性格,肯定不会亏大刘琦的,至少刘琦以后也是一方太守。可是却没想到徐庶离开了。
刘琦苦笑地说道:“罢了,如今这个样子,徐先生定然失望离去了。你们谁想走的,也可以这个时候走。我如今每办法再给你们荣华富贵了。”
“公子……”一直跟随着刘琦的其他人一时间不由唏嘘。
“公子,张飞和周瑜带着人马到了江陵城外了。”这个时候,另外的小吏来报。
“知道了,打开南城门,让他们进来,我们从北门离开。”刘琦说道。
“是……”
“大公子,我们就这样拱手将城池让给他们吗?”刘磐忍不住问道。他可记得当年这江陵也是刘表带人亲自打下来的,如今就这样白白葬送了,那种心情……
“长乐王,我们这个时候士气全无,战士们这个时候还打得了吗?我们难道就为了我们的面子,而让这些士兵白白送死吗?父亲他也许正是因为不想让他一手建立的繁荣的荆州毁之一旦,才会选择和刘备一起抗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