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她跳下马车,打算慰问一下“受害人”。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
颜辛函走上前来关切询问,并诚恳致歉。
“真抱歉,我的马失控了,是我的责任。”
书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双手搭在一起,冲颜辛函行了个礼。
“无妨的,只是碰到衣角。马儿平日温顺,却难免有失控难驯之时,此乃人之常情。”
“但姑娘关心恳切出声提醒,才救了小生。姑娘有大慈悲,实在不必感到抱歉。”
颜辛函回了个甜甜的笑。
主要是这个书生太客气了,她感觉自己的文化底蕴不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干脆傻笑几下,缓和尴尬的气氛,拖延时间,想想要如何回应。
颜辛函这会已经比刚来的时候有肉多了,面色白里透红。
又因为讲究卫生每日早晚刷牙,牙齿比村子里的人都要白上许多。
再加上本身五官就好看,这一笑,明眸皓齿,眼睛弯的像月牙。
青衣书生便被这笑容晃了眼,耳根不自觉得红了。
然后觉得很难为情,低下了头,开口道: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为何在此赶马车?”
“小生。。。”
他刚要自报家门,便被一个粗矿的声音打断。
“季家老三,你怎么在这?”
五个身着麻衣的壮汉,跨着大步靠近颜辛函二人。
颜辛函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每个都带着家伙事。
有两个背着弓箭的,两个拿着柴刀的,还有一个带着一个自制的简陋版长枪。
看这架势,大概是来打猎的。
“大春叔,富贵哥。。。”书生分别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哎,哎。”
其中一个猎户笑眯眯地点头,然后对最开始开口的那个汉子揶揄道。
“张富贵!人家叫书言,别季家老三,季家老三的叫。”
“哦呵呵。”张富贵笑得憨憨的,“我叫不惯那酸名字,不像大春叔,能跟读书人说上话。”
“嘁!埋汰样!”
赵大春睥睨了张富贵一眼,把目光落在颜辛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