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想,大约是司徒谨回来了。
因为这个院子比较小,隔音不会太好。
但书房与堂屋中间还是隔着一间屋子,倒也听不清他们在交流什么。
只知道,大约一刻钟之后,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那些人似乎是。。。。。。走了?
颜辛函正嘀咕着,司徒谨推门进了书房。
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白色的胡子和头发都粘在一起了。
“累死老夫了。”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许阿宽非常贴心地拿了一个湿毛巾,递给司徒谨。
司徒谨简单擦了擦汗,“久等了,丫头。”
“外面那些人,走了?”颜辛函纳闷。
“走了,非要跟我讨教学问。我懒得应付他们,打发走了。”
那些人打着讨教的旗号,其实是准备了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难为司徒谨。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司徒谨没有被难为到。
不论多么刁钻的角度,司徒谨都能轻松几句将问题解答。
司徒谨教学四十年,一直在教学第一线。
而这些人,有的只是挂名先生罢了,主要摆一摆谱,偶尔去讲讲课。
所以司徒谨教过的学生,比这几个人加起来还多。
并且,司徒谨教出的学生里,有不少比他们更出色的。
那些学生提出的问题,可比这些老学究刁钻多了。
这些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和司徒谨的差距犹如天堑鸿沟。
于是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文人墨客,大多还是讲礼的,自知不如别人,也就不会再纠缠。
免得自取其辱。
至于是不是心服口服,那就不得而知了。
待司徒谨缓了一会之后,颜辛函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今日来找司徒先生,有两件事。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就是:”
“我之前承诺给您俩学生,今天我带来了。”
颜辛函指着身边的两个少年。
“这位是柳青源,山脚村人。我和他认识时间不短,交情不浅。
他心地纯朴善良,但没读过书,没有基础。就上最初级的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