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辛函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至少对那个人的气愤是真的。
等等,“胡柴?”
颜辛函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这不是当初在码头上,替代田勇的那个人吗?
押着工人的工钱不给结清,把工人都气跑了之后。
不知从哪找来一堆混混和乞丐。
“原来如此。”怪不得胡柴很快就能召集那么多像混混的人去码头扛大包呢!
感情人家本来就是这个圈子的。
不过后来,颜辛函再路过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已经不见了胡柴的踪影,另外换了一个人。
想必是胡柴的这番行事作风,大大降低了码头的效率,所以他被开了也在情理之中。
“你认得胡柴?”王彪看颜辛函对这个名字有反应,有点诧异。
颜辛函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吧。他是不是在码头干过几天?”
“确实。”王彪无奈道,“还说呢,我手下哪是做苦力的料。”
“这个胡柴不知道从哪找的门路,跑到码头上去当监工。”
“结果工人不够了,让我的手下去凑数。”
王彪“嘁”了一声,很是不屑。
“他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起初还看不起收保护费的行当。”
“结果码头干了没几天,把兄弟们都累瘫了,没人愿意去了。”
“他胡柴也就丢了码头的差事。结果还不是要干我以前干的事,敲人的竹杠。”
王彪说着,还挺自豪的。
天下可是自己打的,他胡柴可没有这个开疆拓土的本事。
“可是,我家是正经生意人,可不要收保护费的。”
颜辛函强调,“你也知道你三十几号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我身边的人,那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和混混扯上关系,会是什么好事吗?颜辛函心里有点嘀咕。
但王彪此人给她的印象,比较复杂。
坏,但又有点义气。
莽,但也是有眼色的。
如果有这样一批人,可以为自己所用。
哪怕就是打探一些消息,观察一些人什么的,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