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破釜沉舟,如蚂蚁奔向狼群,撞进几十头焰尾鳄中,瞬间被它们庞大的身躯淹没!
“审判!”钢塔转动手中重剑陀螺一样削割着几头焰尾鳄,重剑轻松砸碎鳞片带起大捧血雾,六级与五级是一个坎,审判的每一下攻击都相当于雷恩狂怒三倍的伤害,眨眼间三头焰尾鳄扑通倒地,另一方的雷恩也一记斩刚闪杀掉一头四米长的畜生。眼镜要凄惨许多,身上处处挂彩,周围的焰尾鳄也知道他好欺负,顿时七八头鳄鱼一拥而上将他淹没,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
“眼镜!”雷恩声如啼血,一脚踹飞一只幼生鳄,在踏前斩的加下冲过去,怒吼一声出一道圆月斩。
咔!
太刀卡在一处坚硬的鳞甲上,那是一只八米多长的巨大焰尾鳄,这头老怪物的尾巴足有半米粗,上面燃烧的火球有脸盆大小,一尾巴就甩在雷恩胸口,上面灼热的高温至少两百度以上,雷恩只听得嗤的一声,胸前皮肤焦黑模糊,一根肋骨都露了出来。血肉焦糊的味道让焰尾鳄认准他为目标,张开血盆大口,一个恐怖的火球吐了出来。
生死之际雷恩抬手释放风墙,淡青色的屏障挡住了死神一样的火球,可胸前的伤口已经严重的影响行动,从狂怒的八倍伤害可以看出雷恩伤到什么程度。
另一旁的眼镜因为雷恩吸引走最强大的一只焰尾鳄脱困而出,一串飞刀接连不断的轰击在焰尾鳄后脑上,可惜这根本不见起色,小小的飞刀在焰尾鳄硕大的身躯面前,就算没柄而入也刺不破皮层。
“烈焰之柱!”刘庄双手绽放着通红光芒,将双手往上一提,雷恩的脚底的一块区域泛出红光,极度危险的感觉让雷恩脑中一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连爬带跳的冲出这片范围有十米的红光,下一秒这片红光化作一片丈高的烈焰火海将焰尾鳄淹没在里面。
雷恩凶神恶煞的瞟了一眼满不在乎的刘庄,他这一招分明是想连带他一起消灭,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内讧的时候,又有几头焰尾鳄盯上雷恩,霎时火球乱飞,雷恩一股脑将剩余的生命药水吞下张惶乱跳。
刘庄猥琐的靠在钢塔背后,手上光芒闪烁不停,一颗又一颗火球砸向焰尾鳄的脑袋,可这些焰尾鳄对火焰的抗性很高,这些火球只能对它们造成行动上的干扰,就连那气势如虹的烈焰之柱也伤不到它们分毫。
后方潮水般的焰尾鳄群越来越近,四人不敢分神,榨干体内每一丝力量斩杀着障碍。摇摇欲坠的雷恩每一秒都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倒下,每一次挥刀他都觉得身体中没了力气,但就是这样,雷恩硬生生的斩出去一记又一记斩刚闪,身体越了极限,狂怒增幅接近九倍,一刀下去四米以下的焰尾鳄直接被切成两段。
弥漫在烈火与血肉中的雷恩再也抵挡不住巨山般压下的疲劳,布满裂痕的太刀卡在焰尾的头骨中拔不出来,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雷恩!”
眼镜浑身浴血,戴着的黑框眼镜不翼而飞,左眼一道巨大的血痕将眉骨都抓下一块,眼皮紧闭,白色的浓水从里面淌出来,这只眼瞎了。
眼镜这辈子都没想到,原来扶住一个人用尽吃奶的力都不够。他荷尔蒙全力爆,从衰弱的心脏中迸出一道血气,这才拉起雷恩,将手里最后一瓶生命药水塞进他嘴里。
缓了这么一下,雷恩的求生本能复苏,将手从眼镜肩膀挪开,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自己能走。”眼镜也不强迫,因为他自己比雷恩好不到哪去。
此刻最前方,钢塔将那柄重剑狠狠的插入最巨大的焰尾鳄的脑袋里,随着那只焰尾鳄轰然而倒,雷恩环顾四周才现,那几十只焰尾鳄已经没一只活着的了。
褐色的岩石被染的猩红,焰尾鳄的尸体堆成小山,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雷恩的大脑,他恢复了一丝清明:成功了?
危机还没结束,背后更多的鳄群汹涌而来,钢塔身上的精钢铠甲处处破碎,精壮的身子每一处都是错综的伤痕,他也不和雷恩几人打个招呼,独自向前跑去。
“该死!”钢塔背后的刘庄一愣,怒骂一声后反应过来匆匆撒腿跟了上去。见状雷恩和眼镜也不迟疑,腚后面还有一群死神,身上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争先恐后嗷嗷的跑上去。
穿过一个不长的洞窟,一道两米高的空间裂缝出现在众人眼中,不过这道空间裂缝的后面不是绚烂的五颜六色,而是一片褐岩。
几人哪管这么多,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入。
雷恩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强睁开眼睑盯着那块熟悉的、该死的柱子岩石,正是他的初始之地。
好在聚集在附近的焰尾鳄全都加入到鳄群之中,想要从平川到这里至少要花费两个时辰。
眼镜凑到雷恩身边,表情凝重。没有了鳄群不代表就安全了,人类的危险程度不下于焰尾鳄。
气氛变得诡异无比,雷恩用破损不堪的太刀当拐杖拄着站起来,这时的四人分成三组,他和眼镜一方、刘庄一方和钢塔一方。
刘庄死死地抱着胸前那团忽明忽暗的红光,就算在战斗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他也没放手。雷恩看着那团光,阴冷的问道:“那是什么?”
四人互相审视着对方,刘庄脸色恍若死灰,他是众人中受伤最轻的,可他是一个法师,不能用体力来衡量力量。法师最为依赖的法力值早已被他挥霍一空,现在的他,充其量是一个比普通人强壮点的异能者。
钢塔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不停的敲动重剑的剑柄。雷恩眼镜两人肩并肩,他伤得最重,眼镜握着最后一枚匕,眼神凶恶,雷恩胸腔破了个窟窿,呼吸如同最老式的抽风机,呼扇呼扇的,但九倍多狂怒的力量威压毫不保留的释放,当钢塔把视线移向雷恩的太刀时,眼神隐蔽的变了一下,他随即把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