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实在是太热了,烈日像是要把一切都给点火烧着,米安很快又觉得渴了,她开口:“杜拉克……”
“嗯?”杜拉克有点不耐,“你又有事?”
米安忽然想到刚刚那件事,她沉默不语,自己翻身下马,掬了捧水喝。
杜拉克看着直摇头,厉声道:“你直接拿个壶灌水进去不就行了吗?”
正在喝水的人似乎才想起来可以这样干,连忙跑过去,从行李那拿出个壶,灌了满满一壶,“杜拉克,你真聪明。”
“你太笨了。”
骑马的时候,杜拉克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语调很是冷冽:“米安,你可是想好了,要去嫁人。”
米安点头,“父亲在世时,就说好了。”
“你父亲不是死了很久吗?你这么爱听一个死人的话?”
“不……不是,他是我父亲。”米安小声说道。
杜拉克夹紧马腹,骑到米安前方,横拦过她,“下马吧,王女殿下,哦!不,应该是说公主殿下。”
“未来的王后大人。”
她一下子唤了好几个称呼,米安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下了马,“杜拉克,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做些好玩的事情。”杜拉克纵身上马,一跃到法拉达身上,拉起缰绳,“走啊,法拉达。”
“这是我的马。”米安在她身后喊道,自己只好骑着杜拉克的马。
在路上人家休息的时候,杜拉克和米安说了她的想法。
“可……是我要去嫁给王男啊。”米安想反驳她。
“那些人也不认识谁是公主,不如让我去。”杜拉克翘着二郎腿,冷笑说道。
“你也喜欢王男吗?”米安问她。
杜拉克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她,“你在说什么鬼话,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会喜欢他。”
米安感觉自己被她话中的刺伤到,但她什么也没有说错。
“那,那你为什么要代替我的身份?”米安不明白她的用意。
杜拉克送给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总不能辜负伊莱亚斯这番苦心,为了让王国的继承人成长真可谓是苦心造诣。
“我……”米安还是没敢拒绝她。
“和外面的其她人说一声,以后我是王国的公主。”杜拉克对米安说。
“啊?好。”米安从胸口处掏出母亲临别时给的信封,她没有办法判别如今算不算是一个必要的时刻。
信封都要被米安手心的汗浸湿,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打开。
可能是觉得这算不上特别大的事情,即便如今好像与开头来的目的截然不同。
她在黑夜里走到法拉达身旁,摸着马的鬃毛,伤感问道:“法拉达,我该这样吗?”
法拉达的声音嘶哑,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匹马能够发出的声音:“我不知道,王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