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在大殿之上,皇上还在,你有什么事不能等到私下里跟王爷说。”
当然,范泽海后面的话是压着嗓子说的,只有两人能听见。
澜月送来药,裴言卿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给林清染上药,他的目光专注,手下的动作更是无人见过的轻柔。
“嘶……”
“我…我轻一点…你忍忍,都快烫出水泡了,你这是何苦。”
很明显,裴言卿看见了林清染刚刚的小动作。
“王妃,臣是觉得……觉得清河公主定然不是故意的,何况今日又是皇上生辰,更是不宜见血,不如罚她便好。”
范泽川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重新组织语言。
“无意也好,故意也罢,本王妃确实是受伤了,她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不如听听皇上的意思吧。”
听见林清染提到自己,皇上可谓是心花怒放,挺了挺自己的虎背熊腰,一脸威严,似要为林清染主持公道!
“给正室敬茶,竟出这样的事,怕是日后进府了,也不得安生,王妃若是想给老十四纳妃,这众多高门贵女都可选择,至于清河公主嘛,不如就送回紫云国,或者杀了都行,王妃开心就好。”
反正这清河公主也是个不受宠的,杀了也就杀了,她自己的哥哥都要杀她,也就怨不得自己拿她讨好王妃了。
“皇上不可啊,万一紫云国借机向东岳国出战,这不是多生事端吗?何况清河公主就…就算回到紫云国…也……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整个大殿里就范泽川着急了。
“怎么,我东岳将军,还怕他国来犯吗?何况她活不活与东岳又有什么关系?”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打仗到底劳民伤财,百姓遭殃,臣想着若能不打便是最好的。”
范泽川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高位上的裴言卿,可裴言卿却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虽然不知道林清染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她这样做了,裴言卿就没有道理不支持,所以现在的裴言卿只是静观其变。
“范小将军,你真以为紫云国会因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来犯吧?”
下面的文臣也开始抨击范泽川。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东岳国人才济济,地大物博,岂会害怕一个紫云国,范小将军莫要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
“赵大人,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问题,打仗不仅消耗国库,百姓也无法正常生活,您就不能多为百姓想想吗?”
文臣被范泽川的话怼的一时没了脾气,别的可以不管,可是不能不管百姓,哪怕心里再觉得他们身份低贱,可也不能在这时候说,这不是落人口实嘛。
“那范小将军是何意?非要本王妃收她进了王府吗?”
“臣不敢,只是王妃若是收了她,让她做个干粗活的丫鬟,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何况王妃良善,定不忍看她香消玉殒。”
冷静之后的饭范泽川,已经不敢奢望能把姜纯留在自己身边了,只要她还能活着,便是天大的恩惠。
有的人并不是一定要在自己身边才行,只要偶尔能见她一面,只要她还活在这个时间上,此生就已经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