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见我们去而复回,脸上带着轻蔑的笑,似乎她从未将我们放在眼里,也对,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废人,沈十安和她交锋时总是有顾虑重重,所以我们对她来说,应该是不足为惧的出存在。
沈十安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我见他的手心轻转,白色的雾气幻化成一把利剑。
“来得正好,我……”
柳依依的话还未说完,一柄剑朝她飞去,狠狠刺进了她的胸膛,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十安,抬手指着他:“你,你不是不杀……”
沈十安完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手轻轻一挥,那柄剑从她的身体中收了回来,柳依依捂住往外渗血的胸口,痛苦哀嚎。
“给过你机会。”沈十安冰冷的声音响起,而后他脚尖轻点腾空而起,双手抬起,两手之间升起的雾气慢慢渗透下来包裹着围在榕树周围的人群。
人们慢慢苏醒,吵杂起来纷纷不明所以的询问旁边人,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钱婆子此刻也醒了过来,我忙去扶她,朝我扯出一个笑容,艰难的说:“谢谢。”
柳依依见占不到便宜,缩回了榕树里,沈十安冷哼一声,飘然落在我身边。
“你们是谁?”村民彻底清醒过来,将我们围在中间。
刘立然和杨家义也往我身边靠,显然是被刚刚的场景吓坏了。
“来救你们的人。”我想扶钱婆子起来,不想和他们多做解释。
“钱婆婆怎么了?”
并没有人搭理他,我招呼刘立然和杨家义来帮忙搭把手,他俩一左一右的扶着钱婆子站起来,可就在这时候,我们都没有发现身后的榕树抖动了一下,一根榕树枝悄然朝我们这边伸了过来,狠狠扎入了钱婆子的后背。
沈十安率先反应过来,手中的剑狠狠的斩断了榕树枝,可已为时已晚,那枝桠从钱婆子的后背穿胸而过,她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她大口大口的吐着血,痛苦不已。
刘立然和杨家义将他放在地上,其他的村民戒备的看着榕树不敢靠近,往后退了几步,钱婆子气息微弱将我唤过去。
“你先别说话了,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我转头对沈十安说:“能不能先帮她止血,吊着她的命到医院?”
“不……不了。”钱婆子拽着我的衣袖:“不敢劳烦先生。”
她摇头,眼睛微闭轻声说:“将我放在我房间的棺材里。房里有一套我做寿衣的工具,算是当作给你的谢礼。”
“好。”我点头。
她气息微微侧过脸,眼角的泪混合着血液落下来:“对不起,诓了你。”
而后目光看向沈十安:“先生沾了血腥,往后路怕是不好走,好自珍重啊。”
钱婆子死了。
死在我面前,我遵守诺言将她放回她家里的棺材里。
安顿好了她,我才带着东西再次来到榕树下,柳依依受了重伤,此刻镇住她是最好的时机,上次的镇鬼符不知道被谁擦去了,我重新拿出工具再榕树的树干上多画了几道,沈十安一直在不远处看着,生怕女鬼再次对我做些什么。
我在东南西北角也画了镇鬼符,柳依依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被我的镇鬼符压着,短时间内不能再出来作妖了。
还是得想个办法除掉她,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如今这个局势,让她死简单,但她死了那散发的迷障也会持续影响村子里的人。
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