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刚才倒的那杯水递给她。上次也是这样,他似乎总喜欢塞她点什么作为两人对话开端。
檀永嘉也有自己习惯,比如说话时候,她习惯注视对方眼睛,但面对权赋停,她本能却是选择避开。
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今天就不给你打。
被他扔到桌上的针管,里面存有30毫升乳白色液体,灯光原因,壳中的针头璀璨发凉,凑成一个点,十分具有迷惑性。
海洛因?冰毒?还是G点液?
檀永嘉跟着韩名绛见识过不少毒品,但在权赋停面前,学的那些都派不上用场,只是几秒,她脑中就浮现了三个答案,而后又一一否定。
这间屋子专供妓女化妆换衣,长此以往,早都腌入味了,外来物品的气味难以辨别,这种情况下猜毒品,无异于天方夜谭。
檀永嘉选择沉默。
男人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一个天旋地转,不待她惊呼,她已稳稳坐在权赋停腿上。
这个姿势很具迷惑性,尤其在大环境还是欢场的前提下,叫人恨难辨别,对方究竟是威胁多一点还是调情多一点,
对于檀永嘉的不接招,权赋停表现的耐心十足,继续催问,猜猜这是什么?
檀永嘉也耐得住,接着沉默。
权赋停学着登船那天的纪仲升,也伸出舌头,轻轻刮弄檀永嘉最外层耳廓,余光里,他的舌头粉红鲜活,但温度稍低,檀永嘉只觉到自己耳朵恍若堕进蛇信冰窟,听觉逐渐丧失。
毒蛇不停蛊惑她,猜猜。
权赋停动作一步比一步长,眼瞧就要伸进檀永嘉乳沟,她没法再沉默下去,出声道,答案在你,不在我。
即便结果正确,权赋停说不对,它就是错。
权赋停对于自己手指只差几厘米便可进入女人乳沟这事,似乎有些遗憾,转而把蛮力发泄在她脸上,檀永嘉双颊被捏起,男人另一只手拿来针管,一下一下点在她唇。
猜不出来,就推我身上?
说不害怕,那不可能,可眼前人比他研制的任何毒药都更具可怖性。
檀永嘉深吸一口气,挑了一个最可能的说出来,海洛因。
事实上,情况很简单,不过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肯放过她。
算你走运。
檀永嘉拖着半麻的耳朵想,这算是他大发。。。。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