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和麦特对视一眼,不寒而栗。
“那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凡妮莎警惕地问。不能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吃过大亏的人不会忘记自己一贯的作风。
“是那个男人帮了我。”埃比继续往酒馆的方向走,“帕弥拉的男人。她每年的这时节都出来寻找猎物,她的男人见我可怜,就递了把匕首给我。”
“等等,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麦特问。
“是的,他肯定是死了的。”埃比的舌头直打卷,“那种惨相,他无论如何都活不了。”埃比边走边解释,“我最初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活着,因为他能说能笑,四肢也活动自如,可当帕弥拉掀开他的衣服的时候——他的躯干被什么东西整个儿掏空了,本来是内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一根脊椎连接上下两部分身体,活像一只正在爬动的灰色沙蝎!”埃比回忆着那骇人的一幕,浑身直发抖,“帕弥拉从上到下恢复他的皮肤,她需要很多年轻人来匹配那男人的肤质,有的男孩并不合用,便被她一刀杀死,只留下对的皮肤。”
“看来你运气不错。”凡妮莎拍了拍埃比的肩膀,然后转向麦特,抬起他的手腕用力一挤,原本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再次迸出血珠,“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公主把麦特的血滴在埃比身上,引来王子一阵呲牙咧嘴的咒骂。
“你在干嘛?”埃比甩开公主的手,看着两个人,“我得快走,那里还有一些人,我得找人去救他们。”
“哦。”凡妮莎点点头,“那就去吧,祝你好运。”
“你们不帮我救人吗?”埃比诧异地问,收住脚步。
“那些人没救了,忘了他们吧。”凡妮莎拉过麦特,正面对着埃比,“不过你说得对,多找些人来总没坏处。走吧,我们会护送你到前面的酒馆。”
“怎么了,”麦特低声问,“你不是正想去找那个抓替身的鬼魂吗?这是条线索啊。”
“别说话。”凡妮莎扯过王子让在自己身后。
“你不相信我的话?”埃比看出端倪,“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凡妮莎朗声道。
“那么请跟我来啊,”埃比招手道,“连帕弥拉的男人都伸手帮忙,你们没理由不帮我。”
“可我们刚刚就是从酒馆溜出来的,”凡妮莎微微一笑,“你走错方向了。”
“不对,明明是那里有光!”埃比指着亮灯的方向。
“那边是村外坟场,亲爱的剥皮男。”凡妮莎慢慢抽出长剑,目光冷峻起来,“咱们就别再演戏了,你就是帕弥拉的那个男人吧,真正的埃比恐怕此刻还躺在铁床上受尽折磨呢。”
对面的男子脸上露出笑意,“好聪明的小妞儿,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第245章 拼死挣扎
“那边是村外坟场,亲爱的剥皮男。”凡妮莎慢慢抽出长剑,目光冷峻起来,“咱们就别再演戏了,你就是帕弥拉的那个男人吧,真正的埃比恐怕此刻还躺在铁床上受尽折磨呢。”
对面的男子收回走路的动作,脸上露出笑意,“好聪明的妞儿,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两年前在酒馆被掳走的人,刚刚逃出来就会想再回到酒馆去?”凡妮莎轻蔑地翻了个白眼,“而且,迷途的羔羊怎会不想妈妈,你丝毫不提父母的安危下落,就知道你有鬼了。”
“好吧,”年轻男子直起腰身,不再装成一副病态,“看来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他指着麦特王子,“谁让我的身体就缺你这一张好皮了呢。”
凡妮莎压低身体重心,手心出汗,手中的长剑又紧了紧,准备随时迎击。谁知那男人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公主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差点站立不稳,“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少抵抗能力的麦特已经一头栽倒在地,那男人伸手去拉扯王子,被凡妮莎歪斜的剑逼开,“你也知道我说的那个酒馆,”男人轻松拨开凡妮莎的剑,继续拖拽麦特,“真正的埃比就是被我从那儿弄走的。”
“那里有你的内线!”凡妮莎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人,店主?女侍应?对,就是她,她一见到麦特就急不可耐大肆勾引,她一定就是帕弥拉!
“你猜得一点没错。”男人把麦特扛上肩头,凡妮莎的视线渐渐模糊,但依然听得清楚他在说话。“我该拿你怎么办?哈,你终于来了。”
“怎么样,不太顺利?”是那个女侍应的声音!
“没什么,这个丑女还挺精明,”男人的脚踢了踢凡妮莎,“不过多亏了你在他们的食物里下的药,不然我也不保证自己能不能干得过她。”此刻的凡妮莎保持着索兰达的战士形象,令人观之生畏,男人亲了女侍应一口,咂然有声,“这女人就交给你了,弄干净些。”
“没问题。”女侍应也踢了公主一脚,“真不知道她有什么魅力,让这小帅哥连来找我的勇气都没有。”
“好了,我先回谷仓去,你快点。”男人又亲了女侍应,转身离开了。
“我得快点结果了你,”女侍应自言自语,“好早点回家跟我的安其罗约会。”
不,我不能死。凡妮莎对自己说。我不能再欠雷纳更多。
凡妮莎感觉帕弥拉的膝盖压着自己,用手去掏靴筒里的匕首。凡妮莎拼命挣扎,眼前一片漆黑,只顾用右手在皮带周围摸索,可什么也没摸到。女侍应狠狠喘着气,热气吐到公主的脖子里,凡妮莎手脚并用,又抓又挠,完全处于黑暗中的她慌乱异常,几乎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全部忘记,帕弥拉得意洋洋,她用身体的重量将凡妮莎死死压住,在挣扎过程中,凡妮莎感觉一样东西被推到了她的胸前!
是禁魔石!公主扯开衣服,摸到了禁魔石的暗扣——而此时,一把剑锋磨得极为锐利的匕首也已抵上她的咽喉。
“绝冬城万岁!”公主默念,一股神异的力量贯穿全身,她感觉自己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然后,她回手一挥,禁魔石准确无误地贴靠在帕弥拉的颈间,只见红色光芒涌动,一股极细但坚定的力量圈在女侍应的脖颈上,越勒越紧,越勒越深,血珠从红线四周迸出,但那股魔法力量仍不肯罢休,红线再往深切,帕弥拉痛得发疯,她放弃了对付凡妮莎,双手在脖子上狠命扒抓,但都无济于事,魔法红线继续往里勒,更多的血喷出来,凡妮莎想拿出钥匙去解开禁魔石,却为时已晚,大动脉已被撕开,鲜血喷了凡妮莎满脸满身。看来帕弥拉一定是有着与生俱来的被动魔法,她的魔法无法自行停止,两个人只能惊恐地互相瞪视着,直至帕弥拉那颗美丽的头颅完全被禁魔石从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