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打死都不说的秘密,所以只有说起了阮家和后娘,这热闹才好看。
吃瓜大娘都是来供销社抢年货的,不管抢到的抢不到的,都来凑热闹了。
阮香云见舆论偏向她了,便哭哭啼啼地说起了她跟阮家的事情。
“……我亲妈是她的后妈,我说的阮叔就是她的亲爸。她从小就对我妈和阮叔不亲,更是一年到头不回家看看阮叔。
阮叔天天念叨着宁家妹妹,还说今年过年让宁家妹妹来家里吃顿饭。
这不,我就跟我妈来供销社买点肉菜,想明天就去请宁家妹妹去家里吃顿饭。
没想到在供销社门口看到她跟这个男人拉拉扯扯,我一下子就急了。还以为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伤了阮叔我妈的心,这是我不对。
可我也是好心啊,我怕宁家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被居心不良的人骗了。呜呜,没想到他们竟然倒打一耙,我,我没脸见人了。”
这时刘桂枝也站出来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是怎么了?香云,你哭啥?还有,这不是心怡吗?你身边的这位是……”
宁心怡冷笑,“我对象,我们订婚了。刘桂枝同志,你刚才不就站在人群里吗,难道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
刘桂枝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我,这,我以为是我认错了呢。刚才听到香云的哭声,我这才跑了过来。不是,你怎么有对象了?你爸知道不?
心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耍小脾气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啊。你订婚怎么也没通知我们,好歹我和你爸也是你正经长辈。”
“就是啊,小姑娘这是你的不对了,你订婚了都没通知你爸,这就太不孝了。”吃瓜大娘将矛头对准了宁心怡。
宁心怡笑了笑,“大娘,你这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们想知道是为什么不?”
“想!”
吃瓜大娘被宁心怡牵着鼻子走,反正他们就是看热闹的,管他一二三。
“心怡,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刘桂枝赶紧说,她心里不好感觉越来越重了。
宁心怡哼道:“首先我姓宁,我家里现在只有外婆一个亲人,我妈在我三岁的那年就得病去世了。我爸姓阮,是上门女婿,我妈去世后不到两个月他便娶了我那后娘,就是她。”
宁心怡指着刘桂枝道:“那时候我还差几个月满三周岁,我外公外婆便把我接回家自己带着,并跟我爸断了关系。
可是你们知道我爸为什么那么痛快地跟我外婆一家断了关系吗?也是因为她!”
刘桂枝慌了,“你,你别胡说。香妮我们走!”
“不能走,阮香云还没向我们道歉呢?”宁心怡厉声道,“你们要是走了,我立马去报公安,告你们造谣污蔑军人同志,并合伙骗婚。”
“骗婚?”这词儿太吸睛了,吃瓜眼睛刷地全看向了刘桂枝和阮香云。
看她们不敢走了,宁心怡又道:“我九月里生日,我记得我外公外婆想我妈的时候时常提起一个日子。
那就是,在我刚过了三岁生日不到两个月时,我那后妈便生下了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而我爸,却拿着我的抚养权跟我外公外婆作交易。他说,我若是跟着他们过,就必须把我妈的工作让我后妈接班。
要不然,我就被他们接回去改姓阮,并且养到七岁时就把我卖给乡下人家做他们的童养媳。”
“你闭嘴,没有的事情。”刘桂枝红着眼睛说,“那工作你不是要回去了吗?还说这些做给谁看?”
宁心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