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动用暴力真好使,比耍阴谋爽多了。
刘桂枝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骂,也不知道骂什么?
贱丫头她又没养过,还差点弄死过她,她哪儿都不占理。外面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邻居,都是些闲着没事干的长舌妇,平常就跟她不对付。
刘桂枝又忍痛拿出一百块来,现在只能将希望放在宁家那些藏起来的财宝上。
贱丫头赶紧滚吧!
宁心怡拿了钱也不磨叽,扔下一句,“跟我那渣爹转达一句话,这几天我们宁家会登报跟他断绝关系,让他别忘了买报纸。”
既然没了关系,那么宁家姑娘分的房子就跟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现在,她得趁热打铁地去碾米厂把工作给处理了。
这工作现在要是不处理了,后面极有可能会又被刘桂枝得了去。
毕竟刘桂枝也是碾米厂的熟练工了,再上岗的机会要比普通人大多了。
出了筒子楼,她身边还跟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太太们。
“小姑娘,刘桂枝那黑心肠的没把你怎样吧?”
“没有,我力气很大的。”宁心怡苦笑道,“今天多谢阿婆们仗义执言。
我不过是要回属于自己的安置费罢了,她不敢怎么样的。唉,我本来年后就能上班的呀,现在却要下乡,真是……”
老太太们也啧啧道:“可怜的小姑娘哦。”
宁心怡表现得很可怜,出了这边筒子楼,她直奔碾米厂。
好在时间来得及,找到老厂长把她的情况这么一说,眼泪顿时汪汪的。
“……老厂长,我没那个福气进咱们厂上班呀。”宁心怡抹着泪说,“可我,我也不想便宜了刘桂枝。
他们一家为了这个工作都敢找人偷我们家户口本,我都被逼着下乡了,我就是毁了这份工作,也不想让给她!”
老厂长也很心痛,“工作怎么能毁呢?你放心,像刘桂枝这么品行不端的人,我们碾米厂也不敢用。
碾米厂的工作可关系着老百姓餐桌上的安全,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如,把你这份工作卖给需要它的人。”
说到卖工作,老厂长压低声音,“咱们厂里的会计可有印象?”
宁心怡点头,“听说他有一个小儿子高中毕业快一年了,还没合适的工作。”
这年头一个工作一个坑,哪怕你是市长的儿子,想要一个正式工,也得等机会。
“就是那个小儿子,再不下乡要被社区强制下乡了。”老厂道,“你要是愿意我就给你牵个头,我给你谈到这个数。”
老厂长伸手比了个“七”的手势,“现钱!”
“行!”宁心怡爽快地应下,“我正好在下乡前多添点棉衣棉被,听说那边冷得很。立春后还跟冬天似的下雪呢。”
“是啊,那可是大东北。”老厂长叹气,“你在这等着,我去跟你交接。”
“好,多谢老厂长。”宁心怡眼里含泪地道谢。
半个小时后,宁心怡签了转让协议,便拿着七百块钱出了碾米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