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爷就是赶车的那个老头儿,年轻那会当过兵,受伤了才回了老家。两个儿子都在部队里没回来,也是有出息的。
赵三爷是老三,跟赵三奶奶是两口子,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大儿子就是给宁心怡盖茅厕的那个赵建民,小儿子叫赵建兵,小名嘎娃儿。女儿已经结婚,嫁去了镇上。
张会计是赵大爷隔了一房的兄弟家的半个上门女婿,有两儿两女,是村里他们那一辈读书最多的人。
宁心怡理了理他们的关系,忍不住啧啧:“乡下果然是介人情社会,整个村子的人都沾亲带故的。
这样也好,村里人更加团结,外面的那些运动对这边的影响几乎没有。”
最后得出结论,“这里果然是适合躲避风险的地方,外婆来最好了。”
有了小奶狗,宁心怡只好跟它一起睡在火炕上。
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也不觉得害怕,一是院墙高,二是大门是全新的,结实着呢。
再加上一个机灵的小奶狗,关了大门关房门,真的不用害怕。
火炕烧得热乎乎的,一点儿也不冷,至于柴火,空间里有很多。
将洗干净的大黄放在枕头边,宁心怡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早上天刚亮,身体的生物钟便让她再也睡不着了。
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灶膛里再扔一把柴,很快下去的温度又回来了。
宁心怡吃了昨天留在空间里的吃食,便拿出豆子泡了起来。
生点儿豆芽吃吧,再磨点了豆浆,早上也有得喝了。
饭刚吃完,便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喊了起来。
“呼!呼!”
村里人都知道,这是赵大队长开始说话了。
“喂,喂?下个通知啊。社员们,这天儿一天暖起一天了,今儿咱们就开始上工,努力为社会主义增砖添瓦……”
也不知道赵大队长哪里来的这些大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最后才说到了正事儿上,“吃过早饭,社员们能上工的都去打谷场上搓搓苞米。”
宁心怡赶紧吃完饭,给灶膛里填了个硬实的木头,便空间里翻找起来搓玉米的工具来。
最后也只找到了一把老式剪刀,这是她从老铁匠那里买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宁心怡从空间里找了一个大麻袋,带着剪刀就这么去了村里的打谷场。
村里的仓库就在大队部的院子里,里面放着一个村子的备用粮,由村里的民兵们看管着。
打谷场就在大队部的边上,太阳才刚刚升起,温度还很低,没穿厚衣裳绝对顶不住。
知青们来得就不多,女知青也只有冯翠英和两个双胞胎来了。
所以来这边的人并不多,赵大队长按照人头来分配任务。
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大堆玉米棒子,全部搓完算五个工分。
宁心怡叹气,工分不好赚啊,这么一大堆要搓到什么时候?
好在她穿得多,拿出剪刀开干,先在玉米棒子上豁上几道,这样搓起来就容易多了。
加之她又戴着劳保手套,搓起来还真不慢。
大队长媳妇就在她身边,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倒也不无聊。
搓到一半的时候,有孩子从外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说:“有小车,村里来了辆小车,快去看呀。”
“小车?”宁心怡看向大队长媳妇,“队长婶子,啥叫小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