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五。”
“那没多少时间了,怪不得最近完全听不到乐器休息的声音。”
“你们呢?”渡边澈反问。
“已经击败了好几所学校了,不过我没上场。”国井修指着教练陪练的一名球员,“内田学长,凭他一个人的高速球,就可以让神川拿到「东东京」区的冠军,甲子园的出赛权。”
“这么厉害?”
“当然。内田学长可是”
“不是说他。我的意思是,一个厉害的投手就可以让球队获胜?”
“当然!别人打不中你的球,得不了分,怎么赢?但如果对方也有一个厉害的投手,那就麻烦了。”
国井修兴致勃勃地给渡边澈说起19届甲子园,兵库县代表对阵爱知县代表的那场比赛。
双方投手全是吕布一样的人物——国井修原话,导致双方击球手都打不中他们投出的球,全场一直没有得分。
那场比赛整整持续了4个多小时,计分板都放不下比分,不得不临时增长。
“不过投手想出风头,要非常非常强才行,而打者在3次打击中,只要1个安打就是打者的胜利。”最后,作为打者的国井修说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棒球部的教练一吹口哨,所有队员立马集合,继续在烈日下训练。
渡边澈在休息区待了没一会儿,听到教练至少骂了十句‘八嘎’。
看来不管哪个社团,教练都是一副喜欢教训人的德性。
“渡边君,喝水吗?”胸部特别大的棒球部女经理,拿了一瓶水过来。
“谢谢,不用。”渡边澈站起来,“我也要回去练习了。”
“嗯,好的。”女经理笑得非常可爱,“谢谢渡边君一直帮国井同学训练。”
“如果真能帮上忙就好了。”他现在的水平,还不如娱乐场所的棒球自动投球机。
渡边澈回到音乐室时,其他部员已经自觉地开始基础训练和调音。
因为玩手机游戏会被骂,渡边澈也只好拿起双簧管,没有感情地含住哨片,开始练习。
没过一会儿,清野凛走进音乐教室。
“开始合奏。”
“是!”
邻近七月底,曾经难听到把结城美姬吵醒的吹奏部,演奏的完成度越来越好,课题曲和自由曲的旋律,更是深深刻在每个人的心里。
清野凛的指导,也从一开始的呼吸、音程、节奏等基础内容,开始向高难度的表现手法等过度。
“停。这里我不是说过嘛,要富有感情地演奏,为什么练习这么多次,节奏还是支离破碎?今天一定要把这里练好。”
“是!”
很多人听了感觉没问题的地方,她总是能找出问题。
不过在渡边澈出来吸收仇恨之前,清野凛说哪里有问题,众人都是不信,或者知道也抱着对抗的情绪,故意不改,但现在,虽然心里免不了各种情绪,但至少会按照指导去认真练习。
因为客观地去看待清野凛,众人渐渐知道她的高明之处。
就算她突然被指定为吹奏乐大赛的评委,神川吹奏部的人应该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想到这些,看着讲台上指点江山的清野凛,渡边澈十分欣慰地在心里说了一句:‘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哦。’
“渡边,f音高了,再来一次。”
“……”
就这么一瞬间,音乐教室里全是女生的窃笑声,大概的意思:‘你也有今天!’
唯一让她们可惜的是,不知为何,渡边澈这家伙越来越帅,导致她们完全找不到人身攻击的地方。
时间就这样充实又重复地走向七月底,朝着八月大步迈进。
七月三十一日的深夜,结束一天训练的渡边澈,在台灯下,翻着从清野凛那里借来的《伟大的牵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