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连忠和杨元庆一样,今早都没上学,他在前往书院的时候遇到衣冠不整,走路东倒西歪的宁夏少爷从立春院走出来。
邓夏见蔡连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将他喊到跟前询问。
得知这小弟被人欺负,宁夏便带着几个小伙子在城门口等杨元庆。
蔡连忠也不知道杨元庆今早未曾来上学,在城门口等了半天没见到杨元庆,便返回书院途中把徐向农三人给堵了,刚要问这三人杨元庆的何时来上学,便撞见杨元庆。
蔡连忠指着阶梯下的杨元庆,对着邓夏说道:“宁少爷,就是这小子。”
邓夏头次见到杨元庆,起身还以为是个腰圆膀粗的娃子,一看是个一米左右的营养不良的孩子,笑道:“你小子也太没出息了,一个屁大的瓜娃子都能把你打得找不到北。”
蔡连忠脸上挂不住,脸色由青转红,好生羞愧。
杨元庆见蔡连忠不知该如何开口,代蔡连忠回道:“嗯,我也觉得没什么出息,估计顶多就欺负哇哇学语的新生儿才行。”
好不地道。
“我他妈让你说。”蔡连忠一听,立马破口大骂,挥拳朝杨元庆冲去。
杨元庆这次没再转身逃跑,原地一站,眼珠子朝蔡连忠一瞪。
自打他修炼龙象功法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个样,犹如小山那般,让人觉得高深得很,又加上他心理年龄比几人都大,此时就这么简单一瞪,直接将蔡连忠给吓住了。
连蔡连忠身后的几个同伴也不禁愣住了,这半大的娃子,身上竟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人群中的宁夏见状,顿觉脸上也挂不住,对着几个狐朋狗友的小弟大声喊道:“傻愣着干嘛?上啊。”
四个少年仿佛头顶被一盆冷水扑下来,顿时清醒过来,嘿嘿哈哈冲了过来。
杨元庆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待几人近身后,顿时动如狡兔,穿梭在四人之间,朝他们的身上各拍了一掌。
四个少年仿佛被车撞过,全被击飞,躺在地上惨叫不已。
杨元庆朝着宁夏缓缓走去,临近停下,抬着小脑袋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要不要试试啊。”
宁夏如见鬼一般,哆哆嗦嗦道:“不…试了!”
“那还不滚?”
宁夏如释重负,几个小弟也顾不上,连滚带爬的朝阶梯下的城镇方向跑去。
途中,宁夏摔了一跤跌了两次。
杨元庆在击倒四个不良青年时,徐向农三人已经从地上站起,此时见宁夏都惨不忍睹的跑路,他们看杨元庆的目光如见神明,崇拜不已,叽叽喳喳道:“庆哥,威武!”
来时的路上,杨元庆也曾想将龙象功法传授三个小弟,只是他此前没请示过一灯,不敢擅自做主,怕事后被师傅知道后会挨一顿骂。
毕竟这是个门户之见比较严重的时代,自己现在连半桶水都称不上,为了三个还不知道未来能不能一直相扶走下去的小弟去自毁前程,那就完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亏本大买卖。
他瞄了三个小弟一眼,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
“走吧,回书院!”
自小学房开学收生到今天,已经十来天过去了,老牛儿从无为而治的授课方式微调成有罚无奖的方式。
此时王师傅还未出来授课,老牛儿已来到院子的空地上,待见几个早上没来上学的学生,他都一一询问一下,并处罚这些学生今日回家之后,抄袭早上所教段落十遍,就连杨元庆也一样。
老牛儿责备过后,从包里掏出了本课本递给杨元庆:“这两本你先看一下,回头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杨元庆低头一看,只见书面上赫然写着【三字经】三个大字。
他抬头朝老牛儿背影看去,只听老牛儿边走边说:“千字文和百家姓你应该读得差不多了吧?看看这本三字经,要有读不懂的地方,可以拿过来问我。”
看来这老牛儿师傅是误以为自己上午没来上课,是因为目前的教学自己已经熟读了,所以误会自己有些自我满足,旷课了,特地给自己提前发了本三字经。
什么情况?
算不算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