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渊,栖云阁偏殿,夏织秧房间。
聊苍听冬涉川说站不起来,窝火道:
“你那师姐度了一夜的息业火啊,那是用真元给你连筋合骨。你倒好,一听这女帝醒了跟没魂了似的。照你这么折腾下去,真是枉费人家一片苦心呐。”
“这不正遂了那群正道人的愿吗?让我生不如死。”
夏织秧见他不走,越打越气,越气打得越狠。
冬涉川怀里的九孔碧玺开始隐隐发光。
夏织秧越打,越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力道渐渐弱了下来。
她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
有一少年,跪在地上,几个孩子围着他捶打。
那少年已经鼻青脸肿,但眼神依然倔强坚毅。
此时跑来一个小姑娘,一一将他们推开,喊道:
“住手,你们不要再欺负川哥。”
夏织秧此时停下手,心中有些莫名的难过。
“你走吧!打你,脏了我的手。”
“你……真的忘了我吗?”
冬涉川眼里此时流着血红色的眼泪。
夏织秧虽努力回想,可脑海中关于冬涉川这三个字空空如也。
“就算你我之前真有婚约,也是我一时糊涂。我不可能嫁给像你这样的人。”
还有半句话,夏织秧没有说出来:
就算我同意,岩丘界也不会同意,那几个老辈子也不会同意。你以为只有人会身不由己吗?
想到这里,夏织秧有些黯然神伤。
冬涉川听了她的话扪心自问:
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从小被称为妖童受人欺负的人;望渠毁了却无能为力的人;仇人就在眼前,却报不了仇的人;未过门的妻子就在身边,却娶不到的人。现在,更是个废人。
冬涉川心中的怒火燃烧着,他甚至想一道天雷现在就结束这一切。
夏织秧此时收起自己的情绪,低声道:
“看你现在,好像一条狗。我不想再见到你,滚吧。”
只此一句,把冬涉川打入万丈深渊一般。
冬涉川怒目圆睁,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