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你抽了我左脸,我再把右脸凑上去给你抽,打的不爽了咱换个边再来!这样的后果直接就是公车改革16年后,每年花费在公车上的财政支出过了两千亿,有些地方的公车开支甚至占到了财政支出的6%—12%,这还不包括一些隐形开支,真实数据更加触目惊心!
“放心吧,主要是来大世界掩人耳目,借了朋友的车用用。就算有人看到了,也猜不到是我,话说回来,这样的好车我可开不起。”
温谅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以左敬此时的身份地位,别说一辆不到百万的雷克萨斯,就是几百万的法拉利保时捷一样是小菜一碟。不过左雨溪身在体制内,这辈子都别想能公开使用这些奢侈品了。
左雨溪转动方向盘,轻车熟路的开出了停车场,从大世界左侧的一个出口上了街道,一切人不知鬼不觉,就如同从没出现过一样。
温谅在七号院附近下车,回到家就看到一个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坐在客厅沙上,顿时呆在了门口。
“怎么才回来?傻站着干什么,还不问老师好?”
丁枚不知为什么竟然没去上班,这可是很罕见的事。自从魏刚下台后,一直称病的张长庆重回农机厂,虽然效益还是没什么气色,半死不活的拖着,但至少比起魏刚在时人心惶惶要好的多了。温谅听丁枚提过,张长庆在全厂职工大会上指着脑袋了誓,他在厂长位置上一日,就不会让任何一个工人下岗,得到的欢呼声比书记市长多了十倍不止。
当时许周二人的心思都在青化厂上,没人有心思理会农机厂的死活,张长庆为了维持稳定,不得已说出这样的话,谁都可以理解。但留下的后遗症在不久就会凸显,一旦厂子支撑不下去,无论是张长庆去位还是农机厂破产,造成的阻力也会多出十倍。
温怀明跟着许复延关山、青州两地跑,根本没时间和精力来了解丁枚的内心世界,作为儿子的温谅却都一一看在眼里。一向大大咧咧的丁枚最近回家后偶尔会坐在沙上呆,手中的遥控器下意识的转台,眼睛却盯着某一处,完全处于放空的状态。打电话时也常常听到销路啊质量啊等字眼,这在以前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温谅知道,经过魏刚事件后,所有农机厂的人似乎一夜间清醒过来,对这个哺育了两代人的国企,农机子弟没人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步步走向死亡。
丁枚也不例外!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不管不问温谅的学习生活,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虽然无力改变什么,但至少跟同事们一起努力过了,说不定会有奇迹生呢?
但温谅惊讶的不是丁枚,而是叶雨婷。穿着黑色带粉色的毛料格子大衣,深灰色筒裤的叶老师盈盈站起,望着温谅面带微笑。
“怎么,才几天没去学校,连老师都不认得了?”
“哪能呢?是叶老师越来越漂亮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什么呢?叶老师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娇纵的太厉害了,说话没大没小,您别见怪。”
叶雨婷早在学校被温谅调笑惯了,这样的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过听到丁枚这样说,还是似笑非笑的瞟了温谅一眼,道:“您太客气了,温谅嘴巴甜,懂礼貌,人又乖巧,从不惹麻烦,老师们都很喜欢。”
一番客套后,温谅才知道叶雨婷的来意。这位班主任责任心强,见温谅请了几天病假,心里放心不下,就给丁枚打电话过来看看。丁枚因为昨晚温谅一夜没回来,正好呆在家里,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叶雨婷聪明伶俐,从刚才温谅不在家,丁枚又言语不详,知道肯定有什么原因,她也没多问,只是叮嘱温谅身体好了就赶紧去学,耽误太多课程影响成绩等等。
温谅自然满口答应,专案组既然进驻,于培东又明确表态,到了这一步,他根本插不上手,本来就打算明天回校。
送叶雨婷走出小区,见四下无人,叶雨婷一把揪住温谅耳朵,冷笑道:“好啊,没病请病假,当我好骗是吧?看我给你穿小鞋!”
这个威胁真是力度十足,温谅大惊失色:“叶老师,你要亲自给我穿鞋,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我还小哦!”